只是从今日的情形看,洛玄郢让人掳了父亲来帝都的消息已泄露,北齐帝王定已经听到了风声。
如此,洛玄郢或许会调整策略。
而最不乐观的调整,便是他放弃原本将父亲接进城中的计划。如此,绑架一事被他推给江湖人士,抵赖掉的可能性会加大。
这样一来,她父亲岂不白受了这一场苦?
已到了这一步,洛玄郢就是想抵赖,她也得将他给死死的绑进来让他无法挣脱才不负大家的辛苦。
以洛玄郢的冷酷,一旦威胁到他,他极可能会将知晓此事与他有关的所有属下都给清掉,到时死无对证,那可就被动了。
所以,十九宫在帝都各宫,尤其是十七宫的那些人,在她的事情办完前,得请桓楚护的妥妥的,绝不能被灭口。
得亏有桓楚,否则,单她一个,除非提前将他们都掳来保护。否则,就是再厉害,也没法时时相护。
尤其是,若他们得了令集体自杀,那更是防不胜防。
有了桓楚,能随时洞察帝都全局。一有异动,不动用法术,只帮她撒些迷药让那些人失去行动力,并将他们挪于一处还是可以的。
就算没有别的证据,单那么多活口,就不信没几个咬出洛玄郢这个北齐离王就是十九宫宫主,也是此次绑架事件幕后主使的人。
如果洛玄郢调整了策略,她就直接进宫去见北齐帝王,先告状逼洛玄郢先作出反应,他动了,证据也就更多了。
“想什么呢,当心药方开错。”
“药方这么重要,我怎么会犯这样的低级错误?”
开药方都能一心二用,这丫头要逆天啊?“所以,究竟有什么样的事情,能重要到让你开药方时都还惦记?”
落下药方上的最后一笔,云悠然将笔搁下,悠悠道:“还能想什么,自然是在琢磨明日会不会有所变化。”
原是这事。
桓楚轻轻挥了挥手,药方上的墨迹已尽数干透,他扬了扬脑袋拽拽地道:
“看到没,有本君在,洛玄郢就跟这墨迹一样,不管怎么蹦跶,只消抬抬小指头,就能让他老老实实的。”
烘个墨迹而已,哪里就能体现出桓楚的威武霸气了?不过,云悠然还是非常给面子的竖起大拇指夸赞道:
“嗯,你最厉害。在父亲被接回,北齐和离王付出代价前,就辛苦你多盯着些了。”
云悠然将她的想法跟桓楚都说了说,并再次认真叮嘱道:
“桓楚,到时候,一定不要嫌麻烦,就用迷药。记着,不管再生气再紧急,也不要伤及任何凡人性命,不要动用法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