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中烟头红光闪烁，她的面部模糊不清，只看得到寸头的轮廓，懒洋洋蹲着的姿势像个男人。

傅霆琛瞟了她一眼，忽然开口道：“许一一第一次见到你后，回去问过我一个问题。”

“哦？什么问题。”余免叼着烟道。

“她问我，你是不是为了什么人才把头发剃这么短。”

余免猛地怔住，烟叼在嘴里，一动不动。

“她做事好像总是从感情出发，分析问题也这样，到现在我看她也改不了。”

傅霆琛勾了勾唇，这个笑容，有点苦，又有一点悠然。

“这次，她是被我抢过来的。”

所以，心不甘，情不愿。

所以，纵然跟他一起能有再多好处，她也要走，走到自己能掌控的地方，逃开他的束缚。纵然，若她不想逃，其实他也不想束缚她。

真像个死结。

两人没再说话，余免默默的将一根烟抽完，烟头摁灭在地上，起身道：“下次，换个让她心甘情愿的招数吧。反正只要活着，你就还有把她拉回身边的机会。来得及。”

这时，数辆汽车发动机轰鸣声从远及近，眼看就驶近他们所在的这栋楼。

来得及吗？

傅霆琛心里默默的闪过这个念头，修长身影已经利落转身。

“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