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先做了开场白,正好切入了方才曲映蓉没说完的话题。
“你怎么看?”曲映蓉很感兴趣地朝自己的亲儿子看去。
皇甫贺面色正儿八经,说道:“早先儿臣就时常听闻,奴才们对二皇弟态度恶劣。只是没抓到现行无法追究。儿臣认为,这宫中的奴才对二皇弟多加不敬也不是一日两日的事了,既然逮住了,确实该打杀一番,以正风气。省得,奴才都嚣张得爬上主子头顶了!”
曲映蓉失笑摇头,道:“敦愚王也好,拭眉也罢,毕竟年纪还小,气性上头的时候,难免会失控。这事儿着实也怨不得他们俩。太子说的也不错,这些个奴才,确实不像话了。“
她又朝柳拭眉看去,道:“拭眉今日可是受委屈了?”
柳拭眉从容大度地道:“拭眉不委屈,只是替王爷叫屈。就算王爷多年前已经在宫外开府,但他依然是皇家子嗣、是天家人。以太医院首座为首的这几位,仗着自己有几分能耐,不把王爷放在眼里,我也能理解。但就连那些做杂役的宫人都如此,拭眉就没忍住脾气,做了不当之举,是拭眉的错。”
“才不是!”傻狗子可听不得自己的媳妇儿低眉顺耳的,哼哼地说道:“就是这些个狗奴才的错!我媳妇儿才没有错呢!你都流血了,他们是太医,不给我面子,也不能不管你的伤呀!”
这两人的话,一搭一唱、一红脸一白脸的,当真是配合得极好!
对他的狗脾气,曲映蓉无奈地道:“是是是,确实是奴才们嚣张了,怨不得你们。”又道:“太医院的事,本宫会整肃的,今日这事儿,也就揭过去了。”
没追究他们俩的责任,但这意思也明显:这件事我接手了,你们也消停些,不要搞事情了!
相对来说,皇后已经对皇甫令尧相当纵容。从上回抢了草莓的事,可见一斑。
柳拭眉当然明白,立即说道:“皇后娘娘高义,拭眉理当听从娘娘教诲。”
她说话的时候,一直被皇甫令尧盯着的皇甫贺没去看她,但关注点一直放在她身上。
他虽然心里难受,可也很明白,如今他们的身份他是不能有任何逾矩的举动。她的名声已经一落千丈,他不能再让她雪上加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