譬如,以后每一次遇上需要她不顾自身安危投入进去的疾病,她都会这样毫不犹豫吗?
说是医者救死扶伤,但她……为何不能玩票就算了?
可上一回她郑重其事地和他说过,这是她的底线。
他是碰都不敢碰啊!
“敦愚王,拭眉情况如何了?”
皇甫令尧转头,发现来人是梁六夫人江氏。
知道柳拭眉病了后,梁家人也是担心坏了,一日照三餐地派代表来慰问,哪怕是不能见着柳拭眉的人,也要过来问问状况。
他心道:“好歹梁家人与我是站在同一阵线的,也是我媳妇儿重视的人,勉强对他们态度好一些吧。”
皇甫令尧做了一个“嘘”的动作,小声道:“六舅母小声些,媳妇儿刚刚说要睡觉,现在可能睡着了。”
长得这么漂亮的一个少年郎,顶着一张跟小十五一样可爱软萌的脸,食指放在唇边比了一个这样的动作,不要太可爱!
江氏一下子想到了自己的儿子,又见皇甫令尧搬了小榻,显然是要一路陪着柳拭眉的样子,她心里欣慰,道:“拭眉懂医,肯定能够治好自己的,你也不用太担心。”
“哦。”皇甫令尧闷闷不乐地应了一句。
对于别人释放出来的善意,皇甫令尧最是敏感,心里也在想:难怪我媳妇儿对梁家人这样好,这些人因为疼爱自己家姑娘而爱屋及乌,对我这个声名狼藉的傻子态度都这么友善。这些人啊,就值得掏心掏肺地对他们好!
想到这个,他真诚了许多,道:“六舅母,我会照顾好媳妇儿的,你和外公说,不用担心!”
江氏讶然。
讶然过后,江氏就是微笑,道:“行,有你在,小九儿也在,我也没什么不放心的,就先回去了。”
她本来嗓门不小,压低了说话可真不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