粟弥音一脸震惊地看着他,泪珠儿簇簇地滚了下来,不解地道:“尧师兄,你这是什么意思?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她是无论如何都没想到,他竟能说出“亲手宰了她”这样的话!
见心肝宝贝哭了,粟威怒不可遏:“皇甫令尧,你说的是什么话!你给老夫跪下!”
“师父有命,理字为上,徒儿自然遵从。”皇甫令尧提起衣摆跪了下去,但依然坚持自己的说法:“师父不是识药出身的,自不知晓她究竟对我下了什么药!”
粟威蹙眉:“不可能!你师妹虽然跟着师娘学了药理,平日也喜欢玩点药材,但她为人温柔善良,好端端的对你下什么药?”
皇甫令尧知道,就算自己说出来,只要粟弥音不肯承认,粟威就绝对不会相信自己的说法。
他都懒得去解释太多,只是坚持地道:“师父今日打我,我也要表明我的态度:恳请师父把师妹一起带走,师父若要长住,徒弟愿意侍奉,但——”
顿了顿,一字一句毫不含糊地道:“我不会欢迎一个对我下药、企图谋害我媳妇儿的人住在王府里!”
他斜眼冷冷地扫了粟弥音一眼,又道:“师父对我有恩,我当结草衔环报答!但还请师父原谅,从此后,我不会再认粟弥音是我的师妹!她已经把唯一的那点情分,消耗完了!”
粟威脸色一沉!
听他这么说,粟弥音瞬间哭得更凶了,哇哇哭出声来:“尧师兄,我好心好意因为你成亲来给你贺喜,你怎么能误解我?”
皇甫令尧细数恩怨:“你去浮生阁闹事,对我媳妇儿下毒!”
“我大婚当日,你在坐垫上插针想要伤她;故意踢翻火盆想要害我们婚仪不顺!”
“一计不成又生一计!连续两日,今天第三日,都在给我的筷子上下了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