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多了,他不是吃醋。”温书青回过神来,淡淡地道:“不过是大男子的占有欲而已。”
说着,唇角嘲讽一勾,道:“男人三妻四妾,甚至养外室,都是理所当然的。公鸡啼叫是正常,母鸡啼叫要杀头。呵!”
她丢出俩字总结:“可笑!”
如霜见她这副样子,叹了一口气,道:“可你瞧敦愚王妃,王府的事儿都是他做主呢!”
温书青无奈地笑了笑,道:“有几个敦愚王?又有几个柳拭眉啊?”
提到了柳拭眉,她站起来走到书架面前,拉开了最后一层的斗柜门,取出来一份陈旧泛黄的纸张。
盯着看了良久,她又道:“你说,我应不应该将这东西交给柳拭眉?”
如霜抿唇,道:“原先不是讨论过这个问题么?瞧着敦愚王妃的样子,似乎没想着查柳大公子的死因。或者,她都不知道这件事。如今她身怀皇孙,若将这东西交给她,怕不是要操很多心呢!”
“对。”温书青叹了一口气,道:“这些话,都是她第一次过来给皇甫霖看诊的时候,我与你说的,你记得一清二楚,我却忘了。”
如霜笑了笑,道:“皇子妃不是忘了,而是心里还在犹疑不决。”
温书青想了想,又将那些纸张重新放回斗柜里,上了锁后站起来。
“当年的事,我心里有愧疚,总觉得不做些什么这辈子都不能安稳。”她捏了捏太阳穴,道:“再等等吧,如今风浪骤起,只能先顾着眼前都不错了。待将来若有机会,我再将这些东西给她。”
如霜点点头,道:“皇子妃心里也莫要有太多负担,奴婢倒是认为,三皇子那边……或许你可以给他说实话,如此他就不会误会你心里藏着人了。”
温书青看了她一眼,道:“这种事,还是尽量少人知道为妙。”
她嫁进承华宫的初期,皇甫霖病得很厉害,每日昏睡的时间比清醒的多。
秉持着温家的家教,嫁鸡随鸡,温书青知道自己的命运已经定了,也没有多余的想法,照顾病中的新婚丈夫成了她每天的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