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当时嫁过来很可能就是守寡、甚至是陪葬的情况下,哪家会把贵女嫁给他?
能把温书青送来他身边,已经要感恩戴德了。
这么一想,他心情又安定下来。
“你脸上的膏药好像都消了,我再给你抹一点。”皇甫霖把放在床边的膏药拿过来,轻轻给温书青涂抹在脸上的小伤口上。
伤口不大,但太多了。
说是毁容有点夸张,但在脱痂复元之前肯定很丑。
皇甫霖瞧着瞧着,又开始生气起来:“这个俞晚清,我一定要让她也尝尝这种滋味!”
温书青只知道自己脸上疼,却没有照过镜子瞧过自己的脸是什么样子。
见他这副义愤填膺的模样,不由疑惑地问:“我破相了?”
“这么多血痕,当然是破相了!”皇甫霖没好气地回了一句。
但想了想,又小声道:“不过你不用担心,有二皇嫂的药,肯定能够祛疤消痕,不会毁容的。”
给她抹完药,药盒放在一旁,他又道:“温书青又不需要靠美貌来征服人,别担心。”
“你的意思是……”温书青幽幽地问:“我原本就长得丑,所以不在乎这点疤?”
皇甫霖瞪她:“……”
得,多说多错,在他家皇子妃面前,干什么都能被挑出刺儿来!
温书青看着他,眉眼却带着一点儿笑意,虽然不明显,却也是破天荒似的。
她叹息,道:“你去问问,圣前那边情况如何了?”
皇甫霖见她这么关心事情的进展,便出去了。
过了一会儿,他又回来,道:“听说,父皇传长公主、俞晚清她爹,还有你的爹进宫了!”
“我父亲?”温书青很是意外!
“喏,喝药!”皇甫霖又将药端了过来。
他知道温书青怕喝药,但……这不是没办法吗?
却不料,温书青虽然眼神里都是抗拒,却并没有犹豫,苦着一张脸把药喝了!
皇甫霖:“……”
可见,她心里该有多恨俞晚清!
御书房这边。
皇甫娇、俞泛、温实都被召唤过来,进入御书房内叩见皇帝。
皇甫权令他们起来说话,给了隆安一个眼神。
隆安将事情的原委给简单说了一遍,越听,温实的脸色越是一片红一片绿!
而皇甫娇、俞泛母子俩,已经从俞晚清那里知道了一点情况。
听着听着,皇甫娇难免大怒插嘴:“什么叫做四皇子妃故意与三皇子妃为难?她自己倒霉,自己怀了孩子不知情,还在外面瞎跑,把孩子弄掉了,怎么能赖别人?”
隆安被打断了说辞,鉴于对方是不能得罪的长公主、是皇帝的姑母,他也不敢发怒。
但内心对皇甫娇,肯定是十分恼的。
怎么说,他也是太监总管、皇帝近侍、大红人,就算身份低下是个宦官,但所谓“天子近臣”,谁见了他不让三分?
皇甫娇真的是眼睛长到头顶上去了,难怪能养出来俞晚清那样的孙女来。
现在好了,弄掉的是皇孙!
就算目前孩子还没掉,可这一个时辰的时间里,皇甫权派人去将所有对这件事知情的人都问过了。
舒太医的意思是,这个孩子纵然眼下能保住,以后也是危险!
隆安顿住了话语,不再吱声,若是朝皇甫权看去。
皇甫权面色冷然,眉头紧蹙,道:“姑母,朕已经四下都审问过了。四皇子妃与三皇子妃相逢在夹道上,同为妯娌她不分尊卑,三皇子妃不计较也便罢了。”
“但四皇子妃不依不饶,口出狂言且不谈,还动手推人。”
“无论三皇子妃是否有孕在身,就算没有,四皇子妃这般推人,难道不是错处?”
皇甫娇被皇甫权一番说辞,说得脸上红一阵白一阵。
皇甫权又道:“你贵为长公主,是朕的姑母。故而,所有人都让你三分,但地位越是尊贵,说话做事越是要注意身份。”
这么一说,敲打来了:“朕命隆安将事情阐述,话未竟,姑母便如此咄咄逼人,是否不将朕看在眼里?”
这顶帽子,可就扣得狠了!
皇甫权一向是很能容忍之人,能够说出这样的话,可见他已经对皇甫娇忍到极限了!
“圣上息怒!”俞泛见母亲被苛责,他当即跪了下去,道:“恳请圣上允许四皇子妃为自己辩驳两句,或许有不一样的认知!”
虽说已经过问了各方,但必须说明的是,那些话,都是执掌凤印的萧妃审出来的。
萧妃是三皇子生母,谁知道是否会有偏颇?
皇甫权头疼不已,却也不得不允许:“准。”
又给了隆安一个眼神。
不多时,俞晚清被传唤进来!
跪下之后,俞晚清便开始哭哭啼啼:“启禀圣上,臣媳是被冤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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