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故作冷淡地道:“慕公子过来送药的?”
也只有如此,不然他不会来。
“对。”慕将离维持了基本礼貌,道:“拭眉让慕某给大皇子妃送一些安胎药,已经交给君儿。”
话说完,他微微欠身。
转身离去。
依旧冷漠如雪。
皇甫玥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在敦愚王府的后门,进去后,那扇门关了。
再看看自己临时暂住的这栋小楼,忽然感觉到:这扇门,或许阻隔的并不只是敦愚王府与后巷,而是……
两条不同的道!
她与他,不同道、不同志。
背道而驰!
那她为何会喜欢他的呢?
情不知其所起,一往而深!
喜欢他什么呢?
如果说得清楚,那就不叫喜欢,而叫图谋了!
“玥姐姐。”皇甫瑾看着她带着哀伤的眼神,有些担心地道:“你去看他,还不如多看梅哥哥几眼呢!”
皇甫玥低头看他,屈指在他脑门上一弹,道:“小屁孩儿,管那么多作甚!管好你的兔子就行!”
皇甫瑾吃痛,单手抱着兔子,另一只手抚摸了一下脑门,老老实实不吭声了。
他也看出来了,皇甫玥并不想过多谈论这件事。
事实如何,她心里比谁都清楚,只不过无法自控而已。
三四日过去。
“这鬼天气,越发炎热了。”墨儿碎碎念进了书房,捧着新熬好的燕窝羹,道:“大小姐,瞧着天又要下雨了,王爷还没有回来,再晚点就被雨困在外头啦!”
柳拭眉半倚在大猫身上,正在看上个月的账册。
闻言,她懒懒说道:“他能是怕下雨的人?”
她家狗子啊,下雨能拦住他回家的脚步?
“说的也是。”墨儿笑了,把托盘放在桌上,问:“现在喝吗?不烫了,应该还好。”
柳拭眉不能直接加冰食用,熬出来的热食盛在碗中,在托盘上垫上一些冰块。
冰镇过的,寒气没有直接加冰那么重,又不至于太热,让人难以就口。
她将账册放下,接过玉盏,有一口没一口地喝着。
燕窝这种东西,有一种常人不太乐意接受的味儿,算不得什么美味。
吃个“补”而已。
每日一碗,她越发有些腻烦:“明儿给我换别的。”
墨儿正要劝说,外头传来了响动,哗啦啦,倾盆大雨下来了。
“风很大。”墨儿去把窗扇给关上,以免雨丝飘进来。
刚刚弄好,又听到了外头连翘的声音:“王爷。”
墨儿惊讶地道:“哎呀,正好,没被雨淋。”
柳拭眉捧着碗,还没有吭声,下一瞬门被推开,皇甫令尧急匆匆地走进来:“媳妇儿,一会儿那老太监过来的时候,你就装病!”
“什么?”柳拭眉一头雾水。
但见自家狗子脸上还有雨水,怕不是为了快些,没走那迂回的廊道,而是冒雨淋过来的。
墨儿递给皇甫令尧一条干布巾,询问:“王爷,出什么事儿了吗?”
他接过来随意擦了擦脸上的雨水,道:“圣上病得厉害了,太医的药不管用,咳嗽得今日早朝都说不上一句完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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