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宫斗是平坦大道的!
而且,夫妻患难与共,她不可能大难当头各自飞。
“也是咱们如今的势头太猛了,难免遭嫉。”皇甫令尧叹了一口气。
他不担心自己,只是担心她!
夫妻俩这一夜都浅眠,没能安心入睡。
果然,天亮的时候,传来了圣旨:“敦愚王涉嫌与人同伙劫天牢,放走了重刑犯,暂时收押!”
人就被带走了。
为了不让媳妇儿担心自己,他一派轻松。
天牢已经被炸了,所有犯人都被换了地方关押。
皇甫瑶和皇甫令尧都被送进了宗人府,俩住隔壁牢房。
“你这是二进宫啊?”皇甫瑶昨日吓得魂飞魄散。
皇甫令尧走后,又遇上了一系列的爆炸,把他那点杀了人之后的惊慌都给炸飞了。
今日见到皇甫令尧也被关进来,竟还能苦中作乐。
他嘲笑地道:“我听说上次你和老三一起被关在天牢里,住隔壁。现在你又来陪我?”
皇甫令尧白了他一眼,哼道:“我若不是为了去见你,怎么会沾了这一身腥!”
皇甫瑶忽然安静下来。
难得这草包竟然打开了他宝贵的脑门,开始思考问题了。
他思索片刻,道:“你老实告诉我,现在的时局,是不是进入了生死存亡的关头了?”
皇甫令尧斜睨他一眼,道:“你说的生死存亡,是你的,还是别人的?”
“我说的是皇权。”皇甫瑶也不跟他斗气了,难得诚恳地道:“是不是到了更替的时候了?”
皇甫权病了的消息,虽然他在相国寺,但芳妃也收到了消息。
在俞晚清杀到相国寺想要干掉他之前,芳妃还在思考:儿子的伤已经好了,皇帝病了,必须得回去侍疾。也好趁着这个机会,帮皇甫瑶说说情,把人给从相国寺带回来。
可惜,没能实现,芳妃就遇难了。
皇甫令尧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上次在天牢里,被那神秘人听到了自己的说话,吃了亏。
这一次他学聪明了,万一宗人府里也有这种人,怎么办?
闭紧嘴巴吧!
皇甫瑶没想那么多,又道:“你说,父皇是不是属意要老六做太子啊?”
他再愚蠢,也看得出来,皇甫权不想让皇甫令尧做储君。
总不至于让皇甫霖那个病秧子做吧?
但凡有其他皇子可以选择,皇帝都不会选择药罐子来做自己的接班人的,朝臣们也不会答应。
立储的事,虽说是皇帝的意思为重,但也不完全是皇帝说什么就是什么的。
所以,只有可能是老六了不是吗?
皇甫令尧还是没回答这个问题,吐出一句:“反正不是你。”
皇甫瑶气息一窒。
正要跟他吵一架,但想想:“我们俩都被关在这里了,吵架有什么意思?”
他又问:“你也被关了,还说要救我呢。怎么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