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淡淡说着:“魏逊作为西魏国的南郡王,当年,被大蜀驱逐出境后回到西魏南部,便没有出现在世人面前过。南君王府的人说,他是为情所困求而不得,不肯见人。而这十几年来,也确实没有人确凿见过魏逊。每年四君王去王庭朝贡,他也不出席。”
柳拭眉顺藤摸瓜地道:“如果他是被关在大蜀天牢的牢中牢里,这就说得通了!”
拎住一条线,迎刃而解!
她蹙眉感慨道:“这孙皇后人虽然没了,可她已故多年,竟然还能闹出这么多事来,着实是厉害!”
她这位婆婆,也算是个传奇了。
不得不说,倾城祸水四个字,孙清当之无愧。
祸及自身、祸及九族、祸及子孙!
柳拭眉又道:“我在圣上那边提了,没得准信。不过我都那样说了,圣上总不能完全不听吧?”
慕将离伸手拍了拍她的肩头,道:“他知晓你医术的厉害,如今他的病况掌握在你手里,哪怕明面上不给你脸,私底下也会对你让步两分的。”
安慰完,又道:“所以,你去睡吧。”
虽然天都已经快亮了。
柳拭眉没动。
慕将离又道:“今日便别去给圣上行针了。”
闻言,柳拭眉抬头看他一眼,冲他甜甜一笑,道:“我也是这么想的。”
她转头对黎信说道:“今日,不管谁来传召,一律答复:本王妃因为昨夜受惊吓、连夜面圣着了夜风,晨起头疼得难以起身,恐胎气有损,须得卧床养胎!”
皇甫权不是拽得很么?
她倒要看看,阎王爷面前,到底谁更狠一些!
这一日,柳拭眉闭门不出。
但她尽管对外宣称身子不适要养胎,该做的小动作还是不少,该送出去的消息也没有停止。
听闻敦愚王妃的身子状况,张妙蓁一大早便跟随上朝的张梁两家众人一起进宫。
男人们去等着上朝,她则是去寻鹿殿“探病”。
当然,上朝的官员,今日注定扑个空。
皇甫权咳嗽没有半点好转,那一颗润喉糖当时缓解了难受,却并不能让皇甫权今日能打起精神来早朝。
派人去传敦愚王妃,却得到她身子不适出不了门的消息,若别人,硬要传来也不是不行。
可她……
整个帝京谁人不知、何人不晓,她肚子里揣着的俩个娃娃,传说中的龙凤呈祥!
这都动胎气了,若因为拖着病体去给皇帝看诊,而让这对龙凤胎出了什么事,民意那边如何交代?
最后,只传来了舒君,用先前用过的治疗手法,给皇甫权行针。
但——
疼,是真的疼!
皇甫权浑浑噩噩被折磨了一整日,从一开始心情极度恶劣,到后面干脆没了脾气。
而寻鹿殿这边。
柳拭眉与张妙蓁谈了当前的情况,听柳拭眉说是装病,也便放心。
正待离去,却见慕将离走了进来。
他神色冷峻地道:“我得出宫一趟。”
柳拭眉一愣:“去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