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此消彼长、此起彼伏罢了。
魏逊又道:“本尊生在西魏皇家,原本是呼声最高的继承大统的人选。可本尊打小只想放歌山水逍遥,逃出了父君的管控,跑到大蜀来玩乐。”
他竟是讲述其自己的生平来。
慕将离看了他一眼,心道:之后就遇上了孙清?
他不由好奇起来,皇甫令尧这位生母,究竟是何等的人间绝色?
“本尊不爱江山爱美人,兄弟们十分乐见。”魏逊并没有谈及细节,提了个头却没有收尾。
他转而又道:“后来,兄弟上位,给了本尊一个南君王。只要我不贪图皇权去跟王庭做对,这辈子想怎么过就怎么过。”
慕将离还是保持沉默。
柳泉本不是一个多话的人,用了慕将离的身子之后,就更加不喜言谈了。
魏逊兀自说道:“若本尊没有遇上此生挚爱,就不会受这十多年牢狱之苦。可若没有遇上她,这辈子也是白活了。”
听他这么说,慕将离竟然有一种离奇的想法:皇甫令尧指不定真的是魏逊的种!
不然,皇甫权那般绝情寡义的人,怎么能生出皇甫令尧这样爱情至上、天性浪漫的儿子?
看看魏逊这恋爱脑,这厮跟皇甫令尧分明是一路人!
提到了这些事,魏逊露出来的下巴棱角逐渐僵硬起来,道:“当年,因为赌局的失败,滴血认亲的结果证明那不是本尊的儿子。由此,本尊心灰意冷,本已经放手。”
“只要皇甫权那老小子善待孙清、善待孙清生的崽子,本尊回了西魏,在他皇甫权有生之年再也不踏足大蜀,这样要我老命的条件,都答应了。”
说着,他愤怒起来:“可他皇甫权倒好,赶尽杀绝!”
“在我即将踏出大蜀国门的最后一步,设局将我擒获!从此后,抹煞了本尊的存在,将本尊关在天牢里。”
“如此,本尊也能理解。”
“毕竟大家都是男人,换了本尊对自己的情敌出手,未必能比他仁慈。”
“他若落在本尊的手里,本尊也不会让他好死!”
“但——”
“他竟然还不放过孙清!”
可见,劫囚出来后,得知了这些年发生的事,对孙清的死,他是耿耿于怀的了。
慕将离盯着他,问:“南君王可是知道,孙皇后的外祖的来历?”
魏逊微微一怔,朝他看去:“听起来,你似乎知晓?”
“猜测而已。”慕将离当然不会和盘托出,他淡淡说道:“按你所言,圣上将你擒获后,却又不杀了你。想必对你有所忌惮。”
“为此,后来长达数年的时间里,他也不曾为难孙皇后。”
“后来却突然发难,密谋罗织罪名、构陷孙家通敌叛国,难不成,还是因为孙家与您——西魏国的南君王通敌?”
“若果真如此,早些年都可以用这个理由打死孙家。”
“可却在几年后才动手,却又为何?”
他不喜言谈,但分析事情来,头头是道。
魏逊怔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