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开始,我父皇给我改了名字,让我叫做皇甫令尧。”
“另一个阿尧!一个身世有污点的阿尧!”
“这些,难道不是拜你所赐?”
他的嘴宛若打豆子似的,嘚不嘚嘚不嘚地说个不停:“若不是你非要纠缠我母后,她不会被父皇怀疑贞洁,我不会被质疑血统。”
“若不是因为有这些前因,就没有后来我父皇对母后的憎恨。”
“没有憎恨,父皇大概不会放任曲氏算计我母后。”
“不会笼络几大世家的家主,筹谋构陷孙家通敌叛国的罪名!”
“如果你非要说,这些不能完全怨你,可能是我母后行为不端。”
“但——”
“倘使你这一个爱慕者,停留在爱慕的位置,很多事也许就不是今日的样子!”
一顿好喷!
皇甫令尧对皇甫权,不敢这么喷过。
但魏逊的出现,真的让他恼火至极。
一如他所说,如果不是魏逊的人算计了他,在他探监的时候去劫囚,他哪里会在这个节骨眼被皇甫权拿捏罪名。
让他被迫与柳拭眉分离数日便也罢了,还让柳拭眉为他奔走、为他忧心!
任何人、任何事,他都能忍。
但伤害到了他媳妇儿,就是罪大恶极!
他好不容易消停了,魏逊才逮住机会说话:“令尧崽子,我说要帮你,是真的这么打算,并没有其他心思。”
“呵!”皇甫令尧哼了一声,嗤之以鼻。
魏逊叹了一口气,道:“你如今羽翼渐丰,难道你不想做这天下的霸主么?”
皇甫令尧脱口就骂:“我谢你八辈祖宗呢!”
“你如果真心为我好,劳烦你立刻收拾细软、马不停蹄地回你的西魏国、继续做你的南君王去!”
“我皇甫令尧想要什么东西,为何不能自己去争取?还要你一个跟我八竿子打不着干系的人来给!”
“拜托你赶紧走吧,就怕你帮不成忙,还要害死我!”
可以说,皇甫令尧长这么大,都没这么骂过人。
归根究底的原因,还是因为他心底里的黑洞!
在遇上柳拭眉之前,他心底里一直住着温柔善良的母亲,那是一个其他妃嫔算计到头顶上,她都从不报复的人啊!
她被算计、被谋害,落得如此凄惨的地步!
若不是柳拭眉的出现,填补了他心里的空洞,一扯到孙清的事,他都要发狂的。
更何况,魏逊的存在,还颠覆了孙清在他心目中的想象,推翻了他对孙清的认知。
如果不是魏逊出现,这一切都不会发生。
所以,他对魏逊,恨得那叫一个牙痒痒!
魏逊也发现了这点,蹙眉道:“我对你没有恶意,要怎么说你才能相信呢?”
“要我相信你没有恶意也不是很难。”皇甫令尧沉声道:“你明日就离开帝京,并且,将我通敌配合劫囚的罪名给洗干净了,我就信你!”
他给了魏逊一个凌厉的眼神,道:“在我还顶着通敌劫囚罪名的时候,你说你想帮我,真的很难说服人,知道么?西魏南君王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