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怀笑了,道:“我就开个玩笑,你这么一本正经。”
话说回来,他又得出一个结论:“我怎么瞧着,安南王对陛下敬重,比对敦愚王还重啊?”
皇甫晔的回答很简单:“因为陛下信得过我,就这么简单。”
张怀:“!!!”
他懂了!
信任,说起来就两个字,却重如泰山!
所谓女为悦己者容,士为知己者死。
柳拭眉对皇甫晔信任,皇甫晔也报以万分恭敬,或许这便是一恩一报吧?
张怀不再闲聊,见皇甫晔把密函放到了纸炉里烧掉,这才问:“陛下可是有什么私密的事吩咐,有我帮得上忙的吗?”
“是密函,但事情私密却说不上。”皇甫晔答道:“追查五公主下落的人,经过了四面八方的追踪之后,却想人间蒸发了一样。”
他缓缓说道:“陛下安排的送嫁队伍武力值很强,加上南吴人马,总人数没有一千也有八百,却死伤过半。推测对方是私兵所为,这必然不是三五十人能办到的。”
“不错!”谈到了正经事,张怀的脸色也严肃起来。
经过了这几个月在蜀河修人工河的曝晒,他已经脱去了原本细皮嫩肉的青年才俊模样,肤色更黑了一些,整个人也显得更英俊挺拔。
贪玩的性子,也略略收敛。
他说道:“五公主嫁去了南吴,势单力薄很难安定。陛下智谋,又待人极为和善。她不可能让五公主去了南吴遭人迫害,派来跟随的人,一定不是孬的!”
他对上皇甫晔的眼神,道:“小一千人的和亲队伍,其中至少有三百高手。若对方没有五百人,不可能顺利将人掳走,并且将嫁妆洗劫一空!”
“嗯。”皇甫晔道:“但这么多人却在南境犹如人间蒸发了一样,只能指向一个矛头!”
张怀接过他的话:“这些人,本来就生活在南境、蜀河附近!”
战乱年代,本来城防就管得很严。
追查了这么多天,却没有任何一个郡城发现了陌生面孔、或者扎堆出现的外来人口,只能证明一点:这些人本来就生活在附近,犯案之后立即四散,回到了原来的位置。
这就好比,一瓢水倒进了河流里,如何分辨出来?
“但那些嫁妆,却是线索。”皇甫晔说道:“对方养私兵,迟早是要将可以兑现的财帛拿出来用的。少不得,也有一些人浑水摸鱼,据为己有。”
“所以,陛下让你通过这个切入点,去追查?”张怀问。
皇甫晔却摇头,道:“追查他们的下落,由大理寺陆少卿来做。本王要做的,是剿匪!”
张怀纳闷至极:“剿匪?哪来的匪徒?”
这不是要防守南吴进攻么?怎么又扯上剿匪去了?
自认自己也算有几分脑子的张怀,感觉女帝陛下的智慧,普通人真的是望尘莫及!
好端端的,突然给皇甫晔一封密函,让他去剿匪?
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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