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给大蜀囤军粮,张妙蓁一书香门第出身的女子,竟然奔走天下,差点遭致性命危险。
命捡回来了,失忆、落下后遗症,隔三差五的就要病一场!
即便如此,她心里惦记的依旧是身为梁家人的荣耀,还想带兵去南吴运粮!
这样的好儿媳,梁巍可是担心坏了,生怕老七不在家的时候,大家伙儿没能照顾好张妙蓁。
结果,这小九家刚过门的新妇,竟然这般撒泼无赖,一而再、再而三的找事儿!
张妙蓁被许芷烟害得大冬天的掉进了河里,因此大病一场,现在还没有好起来。
这许芷烟,还上门来找事了!
“小九家的,你若不来七房的院子找茬,谁能欺负了你去?”梁巍身为大家长,气得发抖。
他怒道:“许家那些破事儿,你说跟你无关、你不知晓,但你好歹也是许家出身!这风吹草动的时候、在这战争四起的年岁,身为梁家妇,你应当谨言慎行!岂可一再胡闹,弄得整个梁家都不得安宁!”
“老爷子,你可悠着点儿!”王氏过来扶着梁巍。
老爷子近段时日身子骨本来就已经不硬朗了,心里始终惦记着战况、惦记着战场上的儿孙,他虽然看起来乐呵呵的,但心里就没有好受过!
老五没了,对梁巍来说打击太大,他的身子是一日不如一日。
即便慕将离与柳拭眉都给他诊治过,也让舒君给下针阵,但总的来说,也不过是把日薄西山的趋势给暂时拖缓。
大势,却是抵挡不住的。
因此,大家都很担心,怕他撑不下去,甚至可能撑不到战事结束!
许芷烟心里委屈得不行,是个人都来骂她,她哪里管得了那么多:“嫁给梁怡难道是我自愿的吗!他梁怡是被逼的,难道我就不是?你们都说我爹不是什么好人,好!我承认!”
“但,这些事又不是我做的!”
“你们怎么个个都指着我欺负!”
“他梁怡娶了我,却并不对我负责!”
“我们成亲至今都没有圆房,这也便算了,我也不稀罕他。但他连去了哪里都不跟我说一声,是不是太过分了!”
“你们说,我这是闹事儿吗?我难道不该来问吗!”
“结果,她张妙蓁倒好,二话不说给了我两巴掌!”
听到这里,一边脸已经肿起来的红果听下去了:“简直太好笑了!你冲进来就把七夫人手里的热粥打翻,把七夫人给烫伤了。之后说话难听、胡编乱造给七夫人安插罪名,七夫人才出手教训你的。现在倒好,贼喊捉贼?”
“家门不幸、家门不幸……简直岂有此理!”
梁巍听得脑壳嗡嗡嗡作响,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老爷子!”
“爷爷!”
“快,把大夫叫过来!”
众人惊呼,一哄而上!
现场一片混乱,也没有人去管许芷烟了,包括张妙蓁在内,都跟着出了七房院子,跟着抬着老爷子回主院的一行人过去了。
红果还在后面追着她:“夫人,你可要注意自个儿的身子!”
许芷烟也没有想到,梁巍竟然突然就晕倒了,眼瞧着一旁都没有人,她从地上爬起来。
一直被拦在外面不得进来的春美过来,将她扶起来,道:“小姐,咱们走吗?”
许芷烟脸上火辣辣的疼,她很生气:“难道,就这么算了么?”
“不然呢?他们人多,你吃亏呀,小姐!”春美叹了一口气,道:“小姐本来都想跟他们好好过的,谁知道这姑爷也太过分了些!这一大家子,都不给你机会!”
许芷烟越想,越觉得春美说的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