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冶卿下了最关键的一步棋,南吴的权力随着六皇子公冶诚的死,进行了更迭重组。
为了稳住曹氏现有的一切,曹泰不得不献出忠诚,对公冶卿献上三分之一的势力,表明效忠的诚意。
公冶卿接收了这些势力后,进行资源整合,再去蚕食其他势力……
此乃后话。
且说,皇甫令尧四月廿五的时候,与魏逊碰上了面。
北齐的春天都已经来了,北齐西南面的西魏,自然也是难得有雨。
西魏——应该说,现在是大蜀西部了。
蜀西的气候比北齐要恶劣许多,越往西走、土地荒漠化比较严重,雨水越是稀少。
经过战火的荼毒后,民生陷入了困境。
皇甫令尧很是着急要见魏逊,但路上也没有停止叫人查探各地的春种。
没有春种,就没有与北齐持久抗战的底子。
而皇甫令尧抵达了武都后,听说他要见自己,魏逊才从别的地方赶来,难免耽搁了一点时间。
见到皇甫令尧,魏逊是很意外的:“你在这边,不是没事儿了吗?怎么突然过来了?”
皇甫令尧一把拽住他的袖子,道:“你跟我来,我有话要跟你说!”
“稀罕了!”魏逊嘿嘿一笑,道:“我崽子对我可从来没这么紧张过,你这个样子让我感觉……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皇甫令尧白了他一眼。
他们也算习惯了这样的交流方式。
拽着魏逊,皇甫令尧与他一同上了原西魏皇宫的屋顶。
在这高高的屋顶上说话,比较容易隔绝他人耳目。
这是武都最高的场所,上去后,魏逊环视了一圈,感慨地道:“你老子我,这辈子也是第一次上了金殿的屋顶!哈哈,这感觉,快哉!”
“说得好像你上辈子上过似的。”皇甫令尧撇嘴,嘲讽一句。
魏逊也没有什么不满,确实习惯了这个崽子对自己翻白眼。
他问:“说吧,什么事这样神神秘秘的。”
皇甫令尧直白地道:“我怀疑,你的南部兵马里,有内奸!”
“……”魏逊眨了眨眼睛,一时半会儿说不上话。
显然,他不太相信。
皇甫令尧也不指望一句话就能解决这个疯批,他又道:“你别忘了,从前你与我母亲相恋的时候,手底下的势力,从来不吝啬与她共享,甚至还为她创立了琉璃阁。对吧?”
“不错。”魏逊确实是这么做的。
皇甫令尧又道:“但你被我父皇……”
这一点,魏逊不同意,立即打断了他的话:“什么你父皇!皇甫权那个狗贼,也配让你叫爹?”
皇甫令尧抿唇,改口道:“好吧!你被皇甫权关了十几年不见天日,也联系不上外头的人。这么多年了,你还能保证你的人都对你忠心?”
魏逊不吭声。
他继续道:“你被关了之后,还有好些年,你手底下的那些人,我母亲还是能掌控的,对吧?”
“尤其是琉璃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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