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当学会了反思之后,甘芷烟在梁家,终究是受到了熏陶。
她慢慢的,开始不以自我为中心了。
如今,她认了爹,粟威也认了女儿。
父女俩年龄差很大,像祖孙辈一样,感情反倒是比父女辈还要好。
皇甫令尧见粟威心情好,对甘芷烟的容忍度也高了一些。
还好,不算废物得彻底。
至少在粟威所剩不多的日子里,心无挂碍地走完最后一段路吧。
皇甫令尧只希望,粟威千万、千万不要像梁巍那样遭遇意外、说走就走了!
活在当下,珍惜当下。
那么,他的伤都愈合了,也是时候解决掉那个碍眼的东西,回到媳妇儿身边,开开心心地陪着她。
珍惜现有的一切!
皇甫令尧秘密进宫,按照原定计划,去了永寿宫。
进来后,看见严以白,他也不说话,就这么站在那里。
严以白坐在圆桌旁,正在盘弄手里的菩提珠。
见他进来,朝他瞧了一眼,便道:“回来了?”
一句话,代表她认得:这是皇甫令尧,不是月沧澜。
皇甫令尧挑眉,问:“皇祖母是怎么认出来的?”
一句话,告诉严以白:我知道你私底下见过他,甚至可能跟他有什么勾当!
严以白竟是笑了,道:“你这脾气,跟那个人还真不是一路的。”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对比之下,就会发觉:皇甫令尧的性子,还算好很多。
他脾气虽然急躁,但这人不会给人阴郁的感觉。
月沧澜却有!
“皇祖母既然不想装模作样,那你肯定知道我的来意了。”皇甫令尧走过去,在她对面坐下,又道:“所以,能给孙儿臣一个解答,你究竟是站在他那边儿的,还是站我?”
单刀直入,一句废话都不想说!
严以白不急不缓,依旧盘弄着手中的串珠,说道:“哀家既不站他,也不站你。”
皇甫令尧当即问:“所以,你站我媳妇儿那边?”
“真会偷空子!”严以白嗤笑,道:“哀家是皇甫氏妇人,站的自然是皇甫氏!”
皇甫令尧踩中了这句话,道:“这么说,站的就是我了!毕竟,他肯定不姓皇甫!而他若是把我赶走了,以后这大蜀、这天下,姓什么可就真的说不准了!”
姓孙?
姓月?
总之,不会姓皇甫了!
严以白思忖片刻,认同了她的说法:“你说的有道理。”
但又抬头看向皇甫令尧,道:“但哀家没有什么可以帮得到你的。”
“不,你有。”皇甫令尧一本正经地道:“你知不知道,孙清还活着!”
严以白脸色不变,反问:“你竟然直呼生母名讳?”
皇甫令尧嗤笑,道:“一个处处要置我于死地的女人,难不成,我不承认她是我母亲,皇祖母还想承认她是你的儿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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