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厉无语,半晌后,才道:“好吧,我背就我背吧!”
他也没有心思批阅奏折了,开始跟慕将离商议,怎么瓦解这些墙头草的势力,将他们扔去哪一个鸡不拉屎鸟不生蛋的犄角旮旯才合适。
当然,还有次日朝会的事。
这一天过去,月沧澜这边,自然也做了准备!
六月十七日,早朝。
按说,女帝昏迷不醒,敦愚王但凡在,都不可能不接过朝政的。
但,据说敦愚王一直被关在中宫,这就很不妥了!
已经很久没有露面的敦愚王,今日早朝终于出现在众人视野。
但,辅政王依旧是朝会的主控人,不管敦愚王说什么,他都要反驳!
这,引起了一些大臣的不满。
当即有人站出来提出了异议:“辅政王,陛下昏迷,理当由敦愚王来主持朝会。您这样做,是不是越俎代庖了?”
皇甫厉淡淡回了一句:“本王奉旨行事。”
一句话,碾压!
确实,辅政王是依照女帝留下的圣旨把持朝政,女帝对自己的丈夫都没有放权,还有什么可说的?
有人也是大胆:“当初,先皇驾崩,本该是储君太子继承皇位!敦愚王便是当时的太子,敦愚王妃趁着太子不在,借着腹中皇太孙上位、代为执掌朝政。当敦愚王归来,是不是理所应当还政给敦愚王!”
言之凿凿:敦愚王才是继承大统的正君!
“这等异议,难道不该等陛下人清醒过来了,亲自禅让?”皇甫厉应付得很轻松:“禅让皇位,必须陛下亲自进行。不然这皇位的更迭做主之人,难道还能是你徐大人么?”
徐大人吃了个瘪!
皇甫厉又道:“本王奉旨,若陛下出变故,暂时代为理政。不代表本王可以越俎代庖,决定皇位的更迭!”
他转过头去,看着坐在龙椅上的月沧澜,微微一笑,道:“敦愚王,你说对吗?”
月沧澜能说不对?
这番话确实是道理,倘若现在柳拭眉的皇位可以随意通过他人,说给谁就给谁。
那以后的皇帝呢?
无规矩不成方圆,国有国法、家有家规!
月沧澜只能说:“厉皇叔所言极是。”
他还有但书:“不过,先前每逢本王在帝京,体恤我媳妇儿辛苦,都是本王理政。以前,我媳妇儿没说什么,厉皇叔也没有说什么。大国舅……”
视线往站在文武百官之首的慕将离身上,他又问:“也没说什么,大家都默认了,对吧?”
他这番话,也算应对得很漂亮!
确实是实情!
以前只要皇甫令尧在,都会负担起应尽的责任,让柳拭眉静养身子,自己将一切烦琐事处理好。
而那时候,不管是柳拭眉、还是慕将离、或者是皇甫厉,都无一人有意见。
为何,现在就有反对了呢?
见众人默不作声,月沧澜又道:“本王并没有说要把皇权交给本王,但……我媳妇儿说过,这大蜀江山、这天下,乃我夫妻二人共理。如今,厉皇叔霸权,不允本王参与政事。”
他厉声问道:“是何道理!”
他本该是拿住了制高点!
但不想,皇甫厉却站了起来,直截了当地道:“本王来同你谈谈这个道理!因为——”
他环视众人:“你根本不是皇甫令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