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是抱着极大的期待,颜月娘几乎是在周宜盛说到了的同一瞬间便将王家灯棚挂着的花灯扫了一圈。
不太费力的便看到了挂在最中间的用炭笔画了嫦娥奔月兔形花灯,不过隔得远又是晚上,被灯火掩映这瞧不太真切。
“这边是炭笔画?我瞧着与一般的笔墨画也没有太大的不同呀,不过是颜色寡淡些。”颜安娘细细的瞧了半天,有些许失望。
颜月娘嘴角微勾,素描比起国画自然是会显得寡淡的,不过这笔触倒是有些许熟悉,难不成真的是隔了这么多年能见到一个与现代有关系的便让她分外亲切?
“盛表哥,这个花灯可能拿下来细细瞧瞧?”
周宜盛脸上的笑意瞬间溢满,如同偷腥的猫。
“月娘妹妹瞧着也觉得好?”
“隔着这般距离瞧不太出来,不过确然是炭笔画无误。”
“月娘妹妹可想要这花灯?”
颜月娘有种被狼盯上的恶寒,不禁抿唇不知如何作答。
“这灯会的规矩是,若是有人瞧上他人的花灯,只需答对花灯中的题便可,去年王家的这花灯成为魁首,不只是因为这失传了的炭笔画,更是因为那题无人能够作答,月娘妹妹博闻强识,说不定就能答得出来。”
周宜渊噗呲笑开,“我说你今日怎的一直念念不忘王家的花灯,还千般引诱大家过来,原来是还记着去年答不上题失了面子一事。”
周宜盛面上的神情一僵,红了红,而后讪讪一笑。
周静书冷冷一哼,脸色极不好看。
颜月娘、颜安娘、颜君澜立即两眼放光的瞧着周宜渊,这话里满满的八卦,能不好奇吗?
“去年我们在自家灯棚听闻王家出了个画着炭笔画的花灯,且那灯题更是闻所未闻,这俩不服输便兴致勃勃的要来破题,还死拉硬拽的将二哥也拉了过来。
谁知这王家姑娘确然是位才女,不但那炭笔画画的栩栩如生,那灯题更是让我们在此苦思冥想了大半个时辰都还一点头绪也无,而即便到最后也不曾有人答出题来,那王家姑娘也不曾公布谜底,只说不限时间,不论谁能答出那题便可得她的一副亲笔炭笔画。”
颜月娘眉微微挑起,这倒是个嚣张的,难怪能让周宜盛念念不忘,又让周静书恨得牙痒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