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女颜氏十三娘叩见太后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一进慈宁宫正殿颜月娘便规规矩矩的行了个大礼,且不动不摇只是虔诚且规矩的伏在地上。
“平身。”
太后的声音明明在上午请安的时候已经在人群中听过,但是此时听来还是不禁出了身冷汗,颜月娘只能在心底暗笑自己,虽然进来之前做了所有的设想,且也知道自己应当没有什么危险,但是对于当权者的自然敬畏,她还是本能在畏惧。
颜月娘起身后依旧规矩的站着,垂眸顺眼,十分的规矩。
“哀家听闻你能写得一手得了书圣几分笔意的颜体?”
太后娘娘的话传来的时候颜月娘已经又出过一轮冷汗了,刚刚整个宫殿静悄悄的,虽然不过须臾,但是太后娘娘那毫不掩饰的打量的目光还是让她差点便要打颤了。
“回太后娘娘的话,臣女自学字起便一直临摹先祖字帖,是以如今的字体瞧上去与先祖有几分相似,不敢称得了先祖笔意。”
“你倒是谦虚,长宁有将你写的一张字帖给哀家瞧过,哀家看着着实不错,没想到你这般年纪便能在书法上有如此造诣,想来也是个能下苦功夫的好孩子。”
“臣女愧不敢当。”
听着太后娘娘的夸奖,颜月娘只觉得心里越发的忐忑,她宁愿是一进来便接受一个下马威,至少还能判断出太后娘娘的情绪从而做好应对,可是如今她似乎真的是为了她的那笔颜体字才唤她来的一般,反倒让她心里没有了底气。
“听闻你与你兄长一同拜在了六逸居士门下,与夕娘子章份属同门,六逸居士名扬四海,你小小年纪便能学成下山,想来也是个聪颖灵秀的。”
夕娘是贺锦夕,子章是安平王世子周子章,太后娘娘此时提到他们又是何意?太后娘娘对于自己的几个孙子之间的争斗又是抱着怎样的态度,还有便是太后娘娘是否已经知道了自己对恪王所提的要求是以才在这个时候说起六逸居,以此来反讽没有自知之明?
颜月娘只觉得完全差不透太后娘娘的意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