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烟有些紧张的看着颜月娘，在进京之前在她心中她们家姑娘永远都是温和浅笑的，很少有其他情绪，而且每日里也不过是写写字看看书下下棋，十分的闲适。

可如今，从去年八月从琅琊回来后，她家姑娘便经常叹气锁眉，也没得那般多的时间写字看书了，日日都将自己锁在小书房里瞧着各地传来的信件，连连串串，还常常要到极晚，这才不到半年的时间，她便觉得她家姑娘已经没有了一贯的从容了。

“松烟，你说是战争可怕还是瘟疫可怕？”颜月娘的声音有些飘渺。

“姑，姑娘，是哪里要打仗还是哪里有疫病了吗？”

听到松烟颤抖的声音，颜月娘抬头看向她脸上带着温和安抚的笑意，“没事，不用害怕，我不过是随意问问罢了。”

松烟松了口气，“姑娘可不要吓奴婢，这打仗和疫病哪里是能随便说的，打不打仗都是圣上和朝廷说了算的，而疫病，姑娘别怪奴婢害怕，每次疫病多少人家破人亡，奴婢听府里的老人说过，上一次疫病的时候整个青阳城几乎要死绝了，整个城都快成空城了，如今那里住的人都是这些年才搬过去的。”

青阳瘟疫一事颜月娘也是知晓的，那件事过去已经八九年了，可是只要提起，确然是整个大启朝没有一个人不闻之变色的。

虽然她不曾经历过，但是瘟疫这样东西无论哪个时代不都是一个恐怖的存在。即便在她前世那个医学那样发达的时代不也有几种让人闻之变色一出现便是屠城的难以攻克的传染病吗？

可即便是如此恐怖的东西，还是有人为了自己的权势想要去制造和散布，这该是怎样的丧心病狂才能做得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