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她也敏感的察觉到了这次汀兰姑姑来到西北之后似乎比起以往多了几分强硬,不知是这半年多在琅琊发生了什么事情,还是在来的路上发生了什么事情,抑或是请她过来的颜君淇与她说过什么事情。
不论颜月娘如何在心中悱恻,不过小半个时辰她便抵挡不住脑中的昏沉睡了过去,再次醒来又是午时之后,汀兰姑姑早已回来,而紫毫和澄心也早已走了。
“姑姑,我这般一直犯困好难受。”颜月娘声音中带着满满的撒娇。
汀兰姑姑在一旁的圆桌前坐着,摆着文房四宝不知在写些什么,听到颜月娘的话也不起身抬头只是淡淡的道:“你如今有多想睡便证明你这大半年有多缺觉。”
颜月娘一边心虚一边委委屈屈的道:“姑姑,我晓得错了,但是咱们这养身子与补觉慢慢来可好,这日日昏昏沉沉的,我都不知道今夕是何年了,更何况如今西北疫情尚未完全解决,我于心不安,不若让月娘跟姑姑一起研制药方可好?”
“药方我帮你研制,你好好养身子便是。”
颜月娘见汀兰姑姑这般更是着急,西北的疫情是一方面,恪王西北的情报更是一方面。如今她已经在汀兰姑姑这耽搁了一晚上,若是今晚再不回去,那么想必恪王在西北的其他人便会有所察觉,届时还不知道会引起什么幺蛾子。
“姑姑,月娘要回别院,要不咱们去别院养着可好?”
闻言汀兰姑姑终于是放下了手中的笔,侧头看向眼巴巴的看着自己的颜月娘,“你在心焦什么?”
颜月娘垂眸,她不知道该怎么和汀兰姑姑说起恪王党的事情。
“可是夕娘与你有何约定?”汀兰姑姑的语气中满是笃定。
颜月娘抬眼看着汀兰姑姑明显不一样了的神色,终于知道汀兰姑姑此次到来的异常源自于何处。只是汀兰姑姑对于她也跟随于恪王有这般大的反应,按理贺锦夕已经嫁了恪王,他们六逸居便于恪王掳不开了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