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论颜月娘心里多少揣测担忧,在那护卫清醒之前都得不到任何解答,所以在紫毫端来热水后,颜月娘也与澄心一同给那人上药,不过在上药时发现那箭伤是旧伤之后心里稍安,等到所有的伤口都上药完,她才退开让汀兰姑姑上前给那人扎针。
虽然以他这般重的伤势以及失血过多看来最好的治疗是让他先好好休息,但是如今消息不过一知半解,虽然要让他受罪很抱歉,但是她们依旧只能通过扎针刺激他清醒而后让他将知道的消息传递清晰。
汀兰姑姑一通扎针后那人的伤口的血才全部止住,而后汀兰姑姑再拿出了一个细长的银针扎向了那人头顶。
刚扎下去那护卫便睁开了眼睛,初始有些茫然,等到汀兰姑姑起身退下将颜月娘的身影露出后他便瞬间清明,并且挣扎着想要起来给颜月娘行礼。
颜月娘示意澄心压住他不让他动,而后开口道:“你不必起身,只管说你家主子让你来找我所为何事。”
那护卫挣扎了几下发现自己确实已经没有任何的气力起身后便放弃了,强忍着不打断抨击着自己神经的疼痛开口道:“颜姑娘,我家主子让属下传话,请您立即离开玉门关返回京中。”
“哦,这是为何?”颜月娘问道。
“突厥已经集兵十万准备南下犯边,我家主子已经去通知各边城将领,但平西候与几位将军都被困在瓜州疫区不曾出来,也难以得到消息,只怕不能及时防御,此战怕是难以阻挡,我家主子担心战火会牵连到玉门关,是以让属下过来通知颜姑娘尽快回京。”
果然与猜测重合,颜月娘的心重重的沉了下去。
之前早有准备西北会起纷争,这仗必然是会打起来,但是却没想到会是在这个时候,在沙洲瓜州两地的疫情尚未完全消散之前,就这般打个措手不及。
如今想来沙洲瓜州两地的疫情也便有了解释,若非她的药方,只怕沙洲瓜州不知还要死多少百姓,瓜州又是平西候府所在,平西候府众人便是为了稳定民心在瘟疫爆发之时也不能撤离,如此便将平西候以及秦家的众将大部分困在了瓜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