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月娘内心的揣测猜想不断,但是却一句也不能问出口,毕竟在汀兰姑姑没有自己主动告知之前她的任何问询都不能得到任何的答案,反倒可能会让汀兰姑姑生气甚至是疏远她。
“月娘,你过来瞧瞧。”
就在颜月娘还在脑内风暴的时候汀兰姑姑唤了句她。
她回神走近,看到汀兰姑姑几笔勾勒出来的一副女子的画像后顿住,有些不可思议,又有些原来如此的恍然大悟。
“你识得她?”
汀兰姑姑从颜月娘走近过来便一直死盯着颜月娘的脸,虽然颜月娘的情绪藏得很深,几乎除了眼底面上半分都不曾带出,但依旧会是让一直在观察她的汀兰姑姑察觉到了。
颜月娘抬头看向汀兰姑姑,脸上有几分慎重,“姑姑怎的认识这画上的女子?”
“你在宫中见过她?她还在宫中?”汀兰姑姑并未回复颜月娘的话,而是继续问道。
“我不晓得我见到的和姑姑所画之人是否是同一人,但是我可以确定的是我在宫中之时见到的五公主与画上之人及其相似,而五公主的母妃惠昭容也与画上女子有七分相似。”
“惠昭容?”汀兰姑姑显然有些不太清楚后宫之人的详细情况。
“惠昭容,乾元四年入宫,出身威远候林家旁系,正是如今的安北都护之女,入宫后两年内生下五公主,之后晋升为婕妤,前两年宫中大赏后再晋升为昭容,并赐号惠,是宫中除了皇后与四妃外身份最高者。”
“威远候林家,难怪了。”汀兰姑姑脸上似笑非笑,似悲呛似懊恼。
“姑姑,你怎么了?”
汀兰姑姑回神,收回了之前外放的情绪,回复了一贯的淡然,只是眼中多了抹决然,“无事,不要担心,你们既然已经选定了恪王便按照你们自己的想法做便是。”
对于突然换了态度的汀兰姑姑颜月娘有些摸不着头脑,不过她可以确定的是汀兰姑姑之所以有这样的变化,从之前的支持恪王到前面的突然警惕再到现在的再反转,这中间定然与威远候林家有着密切的关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