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喂了那只猫用了药之后的半个时辰终是见到它有所好转,在冬青的呼唤下,颜月娘细瞧了瞧那只猫,而后松了口气,看来这冰蟾蜍的毒性与寒毒几乎相差不多,若是如此,倒是比较好解决了。
她重新调整了两味药材的分量而后将新的药房递给冬青,让他重新配药为安国公世子熬药。
这边的事情算是告一段落,她回到正房,恪王的伤口已经重新处理好了。
“阿霆可好些了?”恪王温言问道。
“月娘已经为世子开了药方,之后要看世子用药之后的情况,不过因着世子及时服下了奇药,如今不过是身体不能吸收奇药的药效导致的昏迷,之后让太医再为他诊治用药便可,应当并无大碍。”
恪王似是松了口气,“小十三可知阿霆所中之毒?”
颜月娘颔首,迟疑了一下,看了看屋里的几人,恪王意会,除了留下了简卓群将其他人都打发了出去。
等到其他人都退出去之后,颜月娘福身一拜,脸上满是慎重,“西域之药毕竟来自异域,即便月娘苦心钻研也不一定能够有所成,日后若是不能研制出解药,那月娘万死难辞其咎。”
恪王依旧那副清风拂面的温雅浅笑,“无妨,此事是我自己做的决定,即便最终研制不出解药,也不怪你。”
颜月娘摇头,“殿下,月娘并非是担心自己的安危,而是觉着殿下无需为了韬光养晦去冒这样大的风险。”
恪王不接话,不变的神色透露出了他的坚持。
颜月娘咬唇,继续道:“殿下,当日在大漠中伏击你们的人既然已经被制服那么为何还会有暗箭飞来?是否是两伙人而并非一处?”
恪王眼中暗芒一闪,“小十三此话何意?”
颜月娘松了口气,既然恪王能够答话便说明他愿意听她的话,只要愿意听,她便有机会说服他。
“刚刚月娘听八师兄说殿下与世子的伤是在一处地方前后所受,可殿下的伤不过是普通的刀伤,伤在胸前便是想要一刀毙命,造成殿下死于沙场的假象,而世子所受的暗箭却是有着西域剧毒,做的是暗箭伤人的刺杀之举,这两处若是同一方所为未免有些解释不通,是以月娘怀疑是两伙不同的人所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