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内一片静默，过了几息之后，方燕生才发现颜月娘与王三娘如今的反应似乎并非要放弃他的样子，而且刚刚十三姑娘只是说了他不必自降身份，并未说不能让他外出历练。

“姑娘，若是燕生不方便跟着莫管事和弗叔历练，也请姑娘给燕生安排一个其他的营生或是为燕生指明方向，燕生想要到外面去做事，为两位姑娘分忧。”

颜月娘这才嘴角微扬，能够马上转过心思知道她对他另有所用还不算太差。

“你若下定决心想要外出历练我自然不会阻拦于你，只是如今已经时近年下，即便要出门也不必急在这一时，年后再说也无妨。”

方燕生立即应下，姑娘这意思便是已经同意了他外出历练了。

并非他不知上进，而是他知晓他的资质是不能在学术和武功上有什么大的成就，与其一直在庄子里蹉跎岁月，不若外出历练，在市井中学习，自幼长在坊市的他早已知晓，人生不止读书习武入仕这条道路。既然姑娘将他带离乞丐窝，他便要好好为姑娘办事。

“我这有几本册子，原本打算明年教给你们兄弟几个，如今既然你已经确定要外出历练，我便先将这几本册子与你，你先好好学着，日后到了外面终归是会用的上的。”颜月娘继续道。

“是，姑娘，燕生知晓了。”

颜月娘给身边的玉宣递了个眼神，玉宣便从旁拿出了三本不厚的册子递给方燕生，方燕生恭敬接过，只不过扫了眼册子的名称心里有些莫名。《南疆草药记》，这是一本药经，姑娘给他药经作甚。

“这是几本医书药经，你先瞧瞧，有看不明白的便问莫妈妈让莫妈妈给府里传信，年后我会安排一个懂医的丫鬟过来给你们讲些简单的药理。”

方燕生虽是一头雾水，但还是恭恭敬敬的应着。

颜月娘见如今能够交代的也交代的差不多了便将方燕生打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