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别院,再用过午膳之后萧霆便出门了,等到萧霆出了门,颜月娘便让玉宣和棉连一个在门口守着一个在外室守着,而自己和松烟则是在内室开始破解那两个铜匣子的秘密。
颜月娘先是将那个玉佩拿了出来,细细的瞧了,不过怎么瞧还是只能瞧得出这是一块成色极好的麒麟玉佩,雕工可谓是巧夺天工,玉佩通体莹润,应当是极其珍贵的东西,非世家贵勋宗室不能拥有。
想想那一位的身份,这个玉佩的存在又似乎很是正常,只是这样一块显然应当是贴身之物的玉佩又怎么的会落到自己的父亲手中。
而且她可以确定这样质地成色雕工的玉佩,以及这个麒麟图案都不是他们颜家能够拥有的,是以这块玉佩是她父亲遗物的可能性为零。
颜月娘又拿起那已经褪色发黄的同心结瞧了瞧,她来到这个时代之后,也是在女红上很是用了些心血,绣工虽然不是极好,但也是能够见人的,而做这些女儿家的小玩意更是算是还不错,是以瞧着眼前这个明显做工不熟练,应当是反反复复做了许多遍方才做好的同心结,颜月娘心里更是满是疑问。
这般不熟练的技巧,按理不应当出自宗室或是贵勋世家的闺秀之手,而如果这个同心结的制作者并非出自高门,那么又是如何与那一位扯上关系的,毕竟那一位毕竟可是天之骄子,哪里是普通小户之家甚至奴籍女子可以攀附的。
莫非这物件实际上是出自这南疆的某位女子,可如果是这般,便也只能算是闺房之乐,按理不应该与那玉佩一同出现在她父亲手中才是?
颜月娘带着满腔的疑问又将另一个铜匣子里面的两封信件打开。
看完之后更是一头雾水,很明显这是两封情书,是男子写给女子的情书,信前的称呼为三娘,这应当是排行,按照这个名字在整个大启应当能够找出成千上万的三娘出来,是以并不足以通过这样一个名字来将这封信的收信者确定,而最后的署名则是九郎,这个倒是很好确定,毕竟那一位恰好排行第九。
而且这两封信中透露出来的意思显然是那个名唤三娘的女子应当已经出嫁,且似乎嫁的并不好,当然不排除是那一位对情敌的敌视导致的言语有失偏颇。
不过这样两样东西何以让那一位这般费尽心思找这么多年,以及当年冒着那样大的风险去将回京述职的朝廷命官颜永慎一家二十几口人全部灭口?
同时按照她父亲谨慎的性子,按理如果这是这样的东西,应当不至于让他冒着性命危险都一定要将它们隐藏好才是。
难不成这个名唤三娘的女子身份不一般?
原谅颜月娘本来就是一个思维跳跃的姑娘,就在刚刚,她脑海里已经将她知晓的当今圣上在潜邸时期就已经在王府的如今那些高位嫔妃在家中的排行都已经过了一遍,而恰好林贵妃与贤贵妃貌似都是在家中排行第三,好像唤一句三娘也是可以的。
如果是叔嫂之间有奸情倒是可能会引起那一位的这般大的反应。而她父亲那样古板的仕子,想必如果知晓那一位与圣上的某位妃子有不明的关系,只怕确实是有可能会冒着生命危险去京中密告,帮着圣上将脑袋上盖着的绿帽子给掀了。
不过如果真的是这样,她父亲的死似乎便有些不值当了,那些跟着赔了性命的奴仆便更加的冤枉。
而且林贵妃作为威远侯旁系嫡出,应当不至于女红这般不堪,贤贵妃更加,王四老夫人可是对她费心心血,这些女儿家的东西,她定然是极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