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萧霆不过是随意一说,马上又将注意力转移到了陆高的信件上,“素素是怀疑此事是突厥或高丽所为?”
颜月娘摇了摇头,“妾身最开始确实是有此猜测,可是后来想想突厥去年方才元气大伤,想来没有这般快就能卷土重来,至于高丽,他们暂且没有这样的国力的胆子,只怕这细作另有其人。”
萧霆眯眼,“那素素以为是何人?”
颜月娘迟疑了一会方才在桌子上写了一个宁字。毕竟宁王尚且在世乃是她推断所得,而萧霆以及圣上知晓宁王在世也是她的猜测,是以写下这个字的时候她心底满是揣测。
无怪她会将此事怀疑到与幽州有着几千里之隔的在南疆蛰伏的宁王身上。谁让他刚刚好在她身上已经用过细作这一招呢。
而且按照陆高来信所说的时间,其实与他身边的假澄心给她下青衣蛊的时间恰好是前后脚而已,如果真是一人所为倒也不足为奇。
只不过让她想不明白的是,为何会在他们两人身上下手,毕竟陆高出自六逸居一事应当还是秘密,如此她与陆高之间在外人瞧来应当是毫无联系的。
不过如果真的是宁王所为,那么只怕她之前所猜测的以为宁王是为她父母当年的旧事而要杀她只怕是想差了,也难怪当日她去旧宅拿了父母的遗物也不过是一个不知身份的少年前来阻挡,而且这么多日也未曾在遇到南疆的刺客。
如果真是如此,那么宁王最开始要她性命的原因便更值得探究了,以及她与陆高之间的关联又是什么?
萧霆抬眼,嘴角扬起一丝冷笑,“素素如何知道?”
颜月娘心下揣揣,其实她并不能确定,只不过是因着最近实在是与宁王交手颇多,再加上细作潜伏一事太过熟悉是以她下意识的就往宁王身上猜了。
不过如果真的再往深了去想,其实这个猜测也是有些站不住脚的,毕竟幽州远在北疆,按理与南疆相隔甚远,宁王又在蛰伏期,手伸不得这么长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