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月娘见青毓果然是个性情中人于是继续道:“虽说月娘不过一介内宅妇人,确然不比师兄们能够自由行走天下,但是好在我家夫君也是一个性情中人,知晓月娘夙愿便是游历天下名山大川,是以也答应月娘日后只要他出京办差不甚紧急的时候都可携带月娘一同出京。”
“哦,没想到安国公世子竟然也是如此豁达之人。”青毓脸上带上了几分赏识。
颜月娘心下稍安,虽然这个时代是个男尊女卑的时代,但是比起真实历史上的清明两朝那种女子身份低微到尘埃里倒也不至于,不过总体而言还是男主外女主内的思想,女子出阁前需要养在深闺,出阁后需要把持后宅,女子若想游历天下可谓是天方异谈。
不过六逸居的诸人对于此男尊女卑的思想应当都比较少,毕竟都是六逸居士费心教导出来的,六逸居士本人就是一位相当尊重女士的绅士,不然也不会不在意性别的收了两个女弟子,是以他的弟子对于女子都是相当尊重的。
青毓作为自小就在六逸居长大,三观基本形成于六逸居,甚至可能是诸葛太太与汀兰姑姑一把带大的,想必对于女子的尊重更是胜过其他师兄弟更多,因此想要让他对于身处高位又出身贵勋的萧霆能有好印象便只能从这些小细节上下手。
“月娘也是成婚之后方才知晓,也算是月娘幸运,能得如此豁达的夫君。”颜月娘先是顺着青毓的话也夸奖了一番萧霆,而后继续道:“原本有夫君的如此承诺,月娘此次路过太湖本不应该如此费尽心机的将三师兄引出来。”
这也是青毓心中的疑惑,按照颜月娘的话,既然她的夫君是这样一个豁达之人,虽然他流连山野之间而她身居庙堂之上,但是他们师兄妹按理也不应该这般难以相见才是,可是这次颜月娘为了引他现身竟然将念头打到了先生的画谜之上,可见是费尽了心机,这与她之前所说的有所悖驳。
“只是前几日月娘收到了来自幽州的信件,月娘实在不知还能求助于谁,恰好夫君说知晓三师兄正好在太湖,是以月娘只能动心思将三师兄请出了。”颜月娘脸上闪过一丝忧色。
青毓果然抓住了重点,脸上带上了焦急之色,“幽州来信,可是陆高出了什么事情?”
青毓与陆高贺锦程年纪相仿,想必虽然说辈分上大些,但是当年在山上之时定然感情不错,若是以她自己来做引子,而青毓又知道大师兄或是四师兄与她如今恰好在敌对阵营,只怕是不会透露,可若是以陆高做引便可能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