恪王和贺锦夕都松了口气,只不过贺锦夕稍微露了点痕迹,而恪王使完全从外表瞧不出来的,只是手不经意的在小几上点了几下。
这是他的小习惯,是他当年在六逸居的时候颜月娘就发现了的。那个时候的恪王尚且还年幼,所以好些习惯方才显露了痕迹,如今的他已经沉稳得让人找不到丝毫的破绽了。
若不是今日在这的都是他信任的人,若非他今日心情比较愉悦,是以松懈了些,只怕就是刚刚的那个小习惯只怕也是不会显露出来的。
“不过我这次下江南有找到另外一个药方,也是殿下的对症之方,只是这个方子有些风险,我不敢擅专,想让殿下和师姐自己决定。”颜月娘适时的将自己想要换药方的话题引了出来。
恪王嘴角笑意不变,“既然是小十三这般辛苦为我寻来的药方,我自然是要瞧瞧的。”
贺锦夕立即对着身后侍立的女官使了个眼色,殿中的其他人便立即全都退了出去,不过一分钟,殿中便只剩下了他们三个人。
颜月娘见状立即继续道:“这次回琅琊我找姑姑要了另外一个更加妥帖的男子避孕之方,只是这个方子意在避孕,是以不服药的情况下脉象便是正常的,如果改用这个药方,殿下便要更加的小心,不能让人摸了您的脉象去,不然只要是经验足的大夫只怕是都能瞧得出殿下的不孕之症中间的猫腻。”
恪王抬眼,“之前的方子有不妥?”
“倒也不是不妥,之前的方子是我特意改良过的,毒性比起第一遭的已经减弱了许多,而且脉象上只要不是深谙此道之人都是瞧不出其中的问题的,只会觉着殿下您的脉象虚浮,男精极弱,几乎没有致孕的可能,从而可以印证咱们最开始所说的因中毒所致的不孕症。”
“只是这药即便是毒性减弱了却依旧是毒,您这样长年累月的服用,即便日后有解毒之法,只怕也是会损害到您的身体,若是服用的时间太长,即便停药解毒了日后也还是会影响精子活性,从而影响子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