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寒窗苦读，为的就是今年的科举，”

足一米见方的单独号舍内，他们中有稚气未脱的翩翩少年，也有满头斑白的垂垂老翁。

面对眼前的试卷，他们或愁眉不展、冥思苦想，或奋笔疾书、左右逢源。偌大的考场一片肃静，

唯有巡逻兵勇的脚步声在空中回响。监考官也不时地巡场监视，锐利的目光扫过一排排号舍，决不会遗漏任何一个角落……

……

“公子要上京赶考了。”

“嗯。”

“妾身就恭祝公子高中。”

“嗯，我走了。”

“公子。”

“嗯？”

“你会忘了切妾身吗？”

“不会。”

“多谢公子。”

……

“段儿，此次去京，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

“娘我知道了。”

“哎，一转眼二十多年过去了，为娘，舍不得你啊。”

“娘你别哭啊，又不是不回来了。”

“段儿，此去京城，尽力就好。”

“嗯，段儿知道。”

……

“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过此路留下买路财！”

“少爷，少爷，强盗！”

“哟，还是个细皮嫩肉的书生，不错不错，可以卖到窑子里去，有人好这一口呢。”

“别动我家少爷！”

“嘿，老家伙找死！”

唰的一声，孟小段眼前鲜血四溅。

“啊啊啊！孟伯！你们这群强盗，该死！该死！”

“哈哈哈，大爷本来就是脑袋别在裤腰带上，就算死了也是十八层地狱的料，至于你们，还送不了大爷的终。”

“你们都要死！你们都要死！”

“大哥小心，这人疯了！快躲开！”

“敢伤我大哥！找死！”

“啊啊啊！”

“我的手我的手！”

“快，拦住他！”

“大哥！大哥死了！给大哥报仇！”

“呼……”

“咕噜咕噜，”

“你到底是谁，怎么会这么厉害，”

“你们都该死！”

咻！

噗呲！

孟小段低头看着自己胸前的长箭，贯胸而出，

“咳咳，”

抬刀，人头滚落。

扑通！

孟小段仰天而倒，再无声息。

……

“公子死了？”

“小奴听说是路上遇见了强盗，公子杀了好多强盗，但是被人用冷箭射死，尸骨无存。”

“公子……”

……

“小段啊，你让为娘可怎么活啊！”

“夫人节哀顺变。”

“呜呜呜，我的段儿。”

“娘子，娘子你怎么了，快去找大夫！”

……

“我死了？”

“嗯，”

“你们，你们是谁？”

“黑白无常。”

“哦，我听说过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