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丁源和杨叔打死都没有想到王颜颜会提出这样的要求,惊得语塞当场。
王颜颜却镇静自若,面无表情地说道:“你们没有听错,我就是要丁警官来帮我这个忙。”
杨叔口气坚决,厉声道:“绝对不行,你尚且奈何不了,丁源并未学过任何道法,就算徒有一身气力,也断断敌不过眼前的怪物。这不是明摆着让他去送死吗?”
“我看未必。”王颜颜倔强地说道:“眼前的怪物吸取山林灵气已久,以人力所学与之相斗,无异于以卵击石,就算你上,也不是她的对手。”
“既然我都未必能斗得过这怪物,你让他去,除了白白送死,能有什么用?”杨叔质问道。
王颜颜严肃地说道:“不知道他是故意装傻还是确不知情,我们这位丁警官身上可能隐藏着你我都无法企及的运力。”
杨叔沉默了一会,若有所思地说道:“我是隐约感觉到一些异常,却没有试过,不敢肯定。”
王颜颜大笑道:“我就试过。当他被折磨得毫无还手之力时,我使出了杀招。但结果大大出乎我的意料,不但他伤势因此得以稍稍恢复,而且作为施法者的我却被震得七窍里冒火,五脏里生烟,幸亏我马上凝神静气,不敢发功,才保住『性』命。”
这样的情况在前不久碰到孙梅时候也遇到过,孙梅的法术是可以制服丁源,但只要一动杀招,必然品尝反弹之苦。难道丁源真的是如此的特别,如同一块有待于雕琢的璞玉,只要用心打磨,自己必然后继有人了。
杨叔虽然心中欢喜,但却不在此表『露』出来,只是假装无所谓地说道:“你看他只会凭着一身力气,蛮打蛮撞,哪里像有点运力的人。倘若他真的深藏不『露』,在生死存亡的时刻,还有必要坚持隐藏下去吗?”
“好了,别说这么多了,再过一个时辰就是卯时,时间不多了。此时是‘四臂’最烦躁,也是功力最弱的时候,错过了这个时辰,又只有再等四个月。”她走到丁源面前,轻声说道:“丁警官,看你的了。一旦我得到了盒子,你的蛊毒立时就能解除。而且,我也会遵守诺言,从此在三江县消失。大家两不相干。”
“行。但是你也得答应我一个条件。否则,宁死我也不肯为你去取助纣为虐的盒子!”
“说吧。什么条件?”
丁源正『色』道:“就是我侥幸帮你取到盒子,也绝对不能再滥杀无辜。”
王颜颜不禁失笑道:“你们真的以为我要盒子是要干什么歹事啊?我刚才已经说了,我只想做一个真真正正的女人,别无他求。”
“行,我就信你一次。”丁源默然走到杨叔面前,平静地说道:“杨叔,你也不用担心,既然那女人这样说,确实听起来也有些道理。我知道你一心想解除我身上的蛊毒,如果她不肯出手,也终究难道一死。今天索『性』就拼上一次,说不定还有机会。”杨叔惴惴不安,眼神中不禁流『露』出不安的神『色』,焦急地说道:“小丁,如果按照她说的,像我们身负一定道术的人都没法完成,你如何能够做得到?”
王颜颜等得有些不耐烦,『露』出白森森的牙齿,微微一笑,一字一字地说道:“你们商量得如何了,错过了时辰就决然没有机会了!”她一拍额头,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道:“啊!我想起来了,现在你们是没得选择的。俗话说,如果你没有选择的话,那么就勇敢地迎上去!老人家,走吧,我们去外面等他的好消息。”
“杨叔,别担心,你们就在外等我的好消息吧。小时候我就算过,我命硬,绝对不会在这里就折了。”
杨叔哪里放心得下,法器捏得愈发的紧了,大有蓄势待发、直捣黄龙的意思。
王颜颜看到这情形,忍不住说道:“老人家,你要是实在不放心,不如自己先去试一下,看看是不是我在骗你?”
杨叔正等着这句话,摆摆手让丁源站远点,自己调动运力,脚踩七星,一记寒光就像“四臂”飞去。
别看那怪物自顾自地围着盒子打转,对周围的事情全然不顾,但等寒光『逼』近,她却如背后长了眼睛一般,迅速抬起地上的一只“手臂”,舞动着漆黑的手掌,毫不费力地接住了寒光。
说也奇怪,杨叔聚力发出的寒光,少说也包含了他六层以上的功力,怎地到了怪物的手里,竟如同泥牛入海般消失于无形,连烟都没有冒一丝。
正当杨叔暗自揣测其中原委的时候,那接住寒光的手掌冷不丁地甩出一团雾气来,杨叔不敢怠慢,纵身来了个旱地拔葱,躲开雾气的袭击。再看雾气击中的墙壁,石飞土散不说,还散发着浓硫酸般的刺激『性』气味。要是被这团雾气击中,不死也要脱层皮。
所谓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杨叔只看这怪物若无其事的一招反击,就明白自己绝非她的敌手,倘若硬上,必死无疑。
他长叹一口气,默默移开脚步,叫过丁源,道:“刚才一试,我也知道,自己断然制服不了她。但是,你也不要担心,我会随时在旁照看,无论如何,就算拼尽老命我也会保你全身而退。”
丁源嘿嘿笑着,安慰道:“杨叔,别说得那么玄乎。我不是说过了,我命硬,还不到上西天的时候。”
杨叔从袋中取出一面不到三寸的的太极兽面黄铜八卦镜,交到丁源手上,叮嘱道:“其他物件你也不会用,这面铜镜好好拿着,紧急情况下或许能助你逃过一劫。实在不行,千万不能勉强,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