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叔重新坐下,若有所思,道:“我知道,当年我们刚刚认识的时候,老爷子正面临着与数家竞争对手的生气较量。但他是何等的坚毅和果断,背水一战,大获全胜。而后来的你,就完全继承了他的风采和气质,甚至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陈年往事就不提啦。那我就说说眼下的事吧。但有言在先,你知道了后也无需参与进来,给我提些建议和参考就行,犯不着像以前那么拼命。”陈鼎丰端起杯子,吹开浮茶,喝了一口,道:“我们都到了,该颐养天年的时候了,有些事情,冥冥中自有定数,盛衰兴亡,该来的,终归会来的!”
“好了好了,说事!你啥时候也变得这么啰啰嗦嗦,婆婆妈妈的。”
陈鼎丰不再客气,将阿林这两天来给自己报告的怪事娓娓道来。
陈家在云南江川县郊外有四千多亩土地,主要是用来种植经济作物、顺带搞搞农家乐等第三产业。
一直以来,陈家企业管理科学、经营经验丰富,除了有些年头出现偶然的自然灾害影响外,平时收入都还不错。
可是就在去年八月以后,农场里有大约两千亩左右的地方,就在一夜之间,所种植的东西基本上全部如生病一般,新长的叶子变黄,根茎下部叶子卷曲枯萎,出现圆形、不规则形的黑『色』病斑,慢慢扩大,慢慢的,叶片变黄、脱落,最后整株植物死亡。
请了好几个园艺和农技方面的专家来看,有的说只是土壤中缺少氮素或磷、钾素营养,可施些腐熟的有机肥或市售花肥片来补充养分即可。
有的说是得了黑斑病,建议适当增施磷、钾肥,增强植物的抗病能力,清除、剪掉病叶枝桠,注意通风和透光。
同时,按比例喷洒波尔多『液』,预防病情继续恶化;如果控制不住,再喷点多菌灵等抗菌剂,没多久就会好的。
可是,几个月下来,完全没有用处,植物成片死亡。和这些土地毗邻的两个农家乐为了保持周围原有环境,不得不去外面买些新鲜植物来撑场面。
外来的植物也没能逃过枯萎死亡的命运,最多三四天,就得重新购买。最后,经理也没办法,只得布置很多的塑料假花假草,还要不停向客人变着花样地解释。
如果仅仅是这样,也还好了。可怕的是聘请的员工和果农开始纷纷排队辞职,偌大的产业已无法正常运转。
为此,陈鼎丰以为起经理疏于管理,经营不当,导致人员严重流失,还亲自去责问了几次。同时,加大人员招聘力度,给予现有员工和果农更好的工作待遇,并大幅提升工资。
情况因此稍稍好转。但是,不到两个月后,辞职『潮』走死灰复燃了。一个星期内,竟然走了27个。
从此,几千亩的产业上,满是凋敝和荒凉,一年下来,不只没赚钱,还亏了不少。
就这样勉勉强强支撑了一年多,直到上个月,一件突发事情的出现,让陈鼎丰不得不拿出全部精力来应对。
一位将要辞职的主管刚刚被经理好说歹说放弃了离开的念头,第二天上午就被发现蹲在屋后的田里用手挖各种粪便做成的农家肥吃。送到医院,诊断说是突发『性』精神病。
紧接着,不到二十天,又陆续有4个人疯了。经理带着一班子人啥事都不干,每天来往于各个生病的职工家里,又是赔钱,又是安抚。再加上来自县里相关部门的压力,经理都快崩溃了,都开始和陈鼎丰闹着要拍屁股走人了。
昨天,更是发生一件诡异的事件。农家乐里有名厨子,趁着这些天没什么客人,晚上和几个朋友在ktv包间边喝酒边唱歌。
酩酊大醉后,就躺在包间沙发上呼呼睡去。大家都是在农家乐工作的,宿舍就在隔壁,就把他一个人丢在包间里,各自散去了。
第二天大清早,起来巡场的大爷却在屋后五十多米远的田埂旁发现了他的尸体。只见他赤身『裸』体,四脚朝天仰面躺在布满烂菜叶的田里。
尤其是手臂和大腿上,到处都是一道一道的青紫痕迹,如同被蘸着水的粗鞭子反复狠狠抽打一样,有些痕迹处皮开肉绽,渗出的血早已吹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