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源也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了,举杯致歉,一口倒完杯酒后,接着说道:“飞飞,请原谅丁源心直口快哈,我这个人呢,可能是长期的职业习惯了,一根肠子通到底,想到什么说什么,你别见怪!”
飞飞道:“丁哥这番话有些见外了。阿林知道我的为人,有啥说啥,拐弯抹角的,还真不是我的『性』格。你有什么想问的,直接问吧。我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那我直说了。我很好,你在icu病房,所以的资料都说你已经转院了,怎么会突然又以这样的方式出现呢?”
飞飞没有马回答,而是反问道:“我倒是觉得怪,你们既然知道事情蹊跷,为什么要要到省精神病医院去布置那样一个场景,引阿林过去呢?”
丁源嘿嘿一笑,道:“当时我和杨叔并不知道阿林的真实意图。一心只想『摸』清他的真实想法,如果是为了一些非分之想,我们便要先解决掉危害你的一切人或事。”
飞飞道:“感谢两位能不记亲疏,挺身而出,只为保护一个与你们毫无关系的家族。”他低头看了看自己两个已毫无重量的肩膀,若有所思,将事情缘由一一道来。
陈飞作为陈鼎丰唯一的儿子,虽然有些玩世不恭,但该经历的、该学习的却也一样没有错过,在当地也有着属于自己的势力范围和关系人脉。只是他一直试图在家人面前,努力保持着一贯给人的执绔子弟形象。
应该这样说,他应对处理、协调变通的能力其实已远远在阿林之,所以一旦脱离了绑架者的控制,即使是在icu病房,他依旧能马运转起培育已久的络,把自己安排到安全的地方。
但是,自己的父亲终究是离开人世了,留下的是巨额财富和庞大产业所有权的真空,面临的将是寻常人家无法想象的争斗、甚至厮杀。
所以,他也想冷眼旁观一下,看看陈家里外、周围的人是如何处理这诱人的东西的,或是想真切地鉴别一下人心,阿林的心,毕竟自己和他之间,有着太多的历史。
阿林道:“难道你一直在暗观察我们的一切行动?”
飞飞道:“那是自然,而且不仅仅是观察,还有秩序的维护。阿林哥,你当真以为你们在省精神病医院病房里打得鸡飞狗跳的,医院的保安、医生和病人都是傻的、聋的?要不是我在外周旋,维持秩序,你们早被警察一锅端带走了。”
阿林呆呆地看着陈飞,他不敢相信自己看到、听到的一切,印象永远玩世不恭、自私自利的陈飞,像重生一般出现在自己面前。要是陈鼎丰还活着,断然不会再对自己儿子有什么不满和失望。
陈飞知道阿林心里在想什么,知道这个阿林哥会为了自己去做任何事,但还是出人意料地做出了自己的决定:“阿林哥,我们虽然是堂兄弟,但你却如同我的亲哥哥一般。父亲留下的产业和财富,我决定了,要与你共同承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