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振海却没有丁源那般淡定,女孩送上来的水果拼盘也没功夫吃一口,就像屁股上长了钉子一样,磨磨蹭蹭、坐立不安,巴不得立马停电,免得自己夹在两方中间左右不是人。
丁源看在眼里,也不说出来,抓起几颗洗得水淋淋的圣女果,津津有味地吃着,淡淡地看着赵振海满脸焦愁,瞟着阿源借故招呼外面的生意皱着眉头进进出出……
大约一刻钟,门外进来两个人,拖着个平板车,呼呼嘿嘿地搬了半人多高的青石板,直接立在房间中央。
把石板放置稳当后,又出去提了几根手臂粗的木棒进来,木棒顶端上横七竖八钉了很多指头长的钉子,俨然就是土制的狼牙棒。
两种装备放好,潘哥从里间笑嘻嘻地出来了。这回出现他换了身装束,制服衬衣,皮鞋西裤,左胸上还和阿源一样戴了块胸牌。
丁源站起来细细瞅了一眼潘哥的胸牌,上面居然印着“潘神”的名号,名号底下也同阿源的胸牌一样印有“军衔”——军长。
“耶,怪不得阿源对潘哥言听计从,丝毫没有违逆的意思,原来级别要高一些啊!”丁源暗暗揣测着接下来他会耍出什么花样来,对赵振海道:“振海,看看面前这些家伙,你说接下来是不是传统的胸口碎大石啊?”
“这个我可说不准,没听说过这会所里有人会这个的,也没见过那个会所请练气功的来表演……”
“赵总,就别猜了,现在都快半夜了,实在是不好找高人来为各位展示绝技了,只好由兄弟我临时凑合一下,算是献丑了。如果没弄好,还请见谅!”潘哥听两人小声咬耳朵,索『性』直接报了底牌。
赵振海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就算是潘哥身体结实,肌肉发达,应该是经常锻炼健身的,可胸口碎大石这类的硬气功,绝不是靠身体结实就能解决的,普通人不苦练个七八年,根本不敢接这瓷器活,“什么,潘哥,你要亲自上阵,可没听说过你还有这一手啊?练了多少年了?”
潘哥翻了翻白眼,反问道:“什么练了多少年?你以为我要耍硬气功啊?”
“不是吗?”
“当然不是。我虽然不是什么社会名流、达官显贵,可也还没有沦落到要修习那些死板功夫的境地吧。再说了,丁源兄弟可是见过大世面的人,普通的硬气功怎么能入得了他的法眼!”
丁源被这么一说,倒也有些不好意思了,连连解释道:“潘哥见笑了,我可是土生土长的山里孩子,哪里会见过什么世面,今天只看看潘哥的非凡气度,已是令我眼界大开了……”
潘哥走到青石板前,用手前后敲了敲,力量不大,却发出了“嘭嘭嘭”的闷响,就是外行人也能听出其中蕴藏的强大力量,“这块石板还不赖嘛,可惜喽,做个茶几的桌面多好啊……”
丁源暗道:“装神弄鬼的,有什么能耐使出来就是了,无缘无故的感叹些什么,莫非又要耍什么花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