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源!你这是在干什么啊?”杨叔冷冷的看着院子前的一地狼藉。
丁源赶紧起身,慌慌张张地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激动之下,脸色变的有些煞白,说话都结结巴巴了起来,“杨、杨叔,我发现院子口的几块地砖坏了,正寻思着怎么修正一下,也不知道如何下手,干脆,找物管得了……”
见杨叔并不答话,又道:“也不知道现在的世道,什么都作假啊,连地砖这么简单的东西,都要有人作假,质量一点都不好……”
“嗯……”杨叔喉咙里哼了一声。
“你看,这,这样办可以吧?”丁源有些语无伦次起来,“要不,我看也没有几块砖,找物管也比较麻烦,不如自己买几块来换上还省事些……”
杨叔没有继续保持沉默,却隐约露出了一丝丝的笑,就像平日里一样看着孩子的微笑,沉默、得意、失落等等再也看不存在一般,只是一直站在现在,而心中却想永远停留过去。轻轻摇了摇食指,道:“好了,不用再躲躲闪闪,遮遮掩掩了,你已经感觉到了身体里正在发生着非比寻常的变化!”
“嘿嘿……”自己的掩盖被揭穿,虽然有些尴尬,但情绪上却是有难以言表的放松,坦言道:“是啊,每天倒吊过后,总会感到体内有数股气流到处乱窜,时而冲上大脑,让我思绪倍感清晰;时而涌向双手,登时感到力大无穷,就想试试手……”
正说间,杂货店的李娘提着一大堆菜蔬走过来,大声对二人说道:“你们俩一老一少的这段时间究竟是在折腾个什么啊?老的像个没头苍蝇,一会在小区进进出出,一会又喝得个酩酊大醉。小的更是神志不清了吧?成天不务正业,在树上吊着干什么啊?”
丁源也不知道该怎么样向李娘解释,摊开手,道:“哎呀,我们俩前段时间打赌,输了的就得在这树上吊几天,看我这几天的样子嘛,就知道我输了呀。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得了得了,我看呀,你们两个都是神志不清了。”李娘没好气的说道。抬手看看表,道:“哟,这都几点了,我看你们还没打算着吃饭的事吧?”
杨叔可没有和她客气,道:“这个还用问吗?我们两个单身汉,还不是每天就怎么方便怎么弄,哪里还有闲工夫计划吃饭的事。我看你今天提了那么多东西,不如我们就一起帮你消灭了?”
丁源赶紧打岔,“杨叔,这个恐怕不好吧,李娘又没邀请你,你咋地脸皮突然就那么厚哦?万一人家不方便呢……”
李娘道:“哟,小丁,这都是说的哪里话啊?街坊邻居的,相互走动走动,吃点家常便饭,用得着那么客气?”
杨叔一本正经的接过话,道:“看看,看看,我说嘛,我们李娘哪里是那么拘束的人。换做是在古代啊,说不定她早就是一个行走江湖、仗义疏财、扶弱抑强的女侠了!”
“又来了耍嘴皮子了。”李娘脸上有些不好意思,却也没有红霞乱飞,故作冷冷的看着两人,道:“你们也不能白吃,没事多来照顾一下我的生意就可以了!”
说是家常便饭,还真的就是家常便饭。
杂货店里没有其他人,三个人就在店中间的位置安放了一张小方桌,四五样小菜倒也精致,门外就能闻见飘出的香气。
“你们俩还是喝几口吧。”李娘对今天的手艺颇为满意,笑着问道。
杨叔却没有客气,反问:“你这里有什么好酒嘛?我看都是些普通的瓶装酒。自己也不喝酒的,有几瓶还算看得过去的,怕是还抵不上我老头子的散装老酒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