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安安挑了几款好下茶的,精精致致的摆在漂亮的小碟子里,只有她一个人吃;陆行厉和陆时言都不吃,他们对零食不感冒。
而且,还是甜的,陆时言怕有损自己的阳刚之气,绝对不吃。
“茶泡得不错。”盛安安品茶了一口,夸他。
陆时言眉宇上扬,他心里略微得意,嘴巴却在抱怨:“敢情我过来,是伺候你们夫妻俩的。”
“那你还过来?”盛安安随口问他。
陆时言微微怔住。
是啊。
他为什么还来?
明知道每次过来,肯定是吃力不讨好的,他还非要给自己找不自在。
陆时言不知道自己图什么。
也许,他知道。
他觉得日子太无聊了,夜店酒吧也好,不同的女人也好,都太无聊了。陆时言最近时常有一种心不在焉的感觉,哪怕美人在怀,他也提不起劲。
那些女人,眼里写满对他的贪婪。
喜欢他的好皮囊,也喜欢他有钱多金。每个人都对他恭顺温柔,就像他的奴才,他得到的不过是一场金钱交易。
满足之后,更空虚。
他想要一种鲜明的活力,不是这种糜烂金醉的腐朽。
于是,他从斐尽口中,得知今天他们回来,他又跑了过来。
和每一次一样,他又和沈安安拌起了嘴。她总是那么骄傲,有理就不服输,眼里没有对他的一点点害怕,或者讨好。
陆时言也不知道她哪来的骄傲,凭什么这么骄傲?
他可是言二少,从小到大就没吃过女人亏,她凭什么不把他放在眼里?
她的骄傲,一开始让他讨厌,后来发现,她的骄傲和别人强装出来的不一样,她仿佛是与生俱来,浑然天成的自信,胆子大得离谱,天生尊贵。
这样的她,和他们是同类。
同类之间,才会更有意思。
她很有意思,所以陆时言才喜欢找她拌嘴,哪怕说不过她,陆时言还是有一种快感,仿佛在无聊的日子上,有了新的动力,很带劲。
她比舒曼丽好多了。
舒曼丽太装模作样,明明心里气得要命,脸上还在装笑,演全套的戏,陆时言都替她感到累,太假了。
三个人边喝茶边聊天,时间就这么匆匆的过去了,直到陆朝元打电话来催他们回去,他们才想起时间。
从家里出发去陆家,到的时候刚好可以吃晚饭了。
许嫂让他们赶紧去洗洗手吃饭,盛安安许久没见陆朝元了,坐在他身边一边吃饭一边说话。
陆朝元先问她沈家的事情,她如实回答;又问她是否认识魏军,她也全说了。
陆朝元略微颔首,没再问了,让她多吃一点:“我让厨房炖了汤,你等下记得多喝。”
盛安安道:“好。”
吃完饭后,陆朝元让陆行厉跟他去书房说话,盛安安则在餐厅里喝汤,许嫂很热情,还给她烘焙了小蛋糕。
盛安安吃不过来。
书房里,陆朝元直入正题,问陆行厉:“魏军的事情,我已经听说了。他这一次是冲着你来的,他背后的人盯上你了。你外公不放心,你等下跟他通过电话?”
陆行厉拒绝:“我自己能处理,这种小事,没必要惊动到他老人家。”
陆朝元皱眉:这可不是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