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其承有些意外,没想到陆行厉会计较得那么细。他坦言道:“我忘记了,我以为我们小姐,对你不太上心。”
“不要再有下一次。”陆行厉不喜欢有人在盛安安身边自作主张,“这是你最后一次机会。”
商其承则道:“我从职盛氏,只是我们小姐的助理。”
言下之意,陆行厉没有权力跨界管他的职责。
“那就做好的你分内事。”陆行厉冷冷的斜睨他,头颅微微斜着,有些高高在上的狂傲。
眼底的深意,却叫人不寒而栗。
商其承不会傻得硬要跟陆行厉叫嚣,他确信,陆行厉如果真的要整他,随时都是一件轻而易举的事。
他得不到任何好处。
这个男人,是天生的上位者,商其承太清楚力量的差距了。
而且,这件事确实他失职在先。前两天,斐尽打电话找过他,问过他盛安安现在在哪,他后来没有把这件事转告盛安安,就是他不对。
不管盛安安和陆行厉的关系如何,他的职责都只是给盛安安整理并传递有效的信息。
商其承确实是疏忽了,但陆行厉给的拳头也太硬了。
简直是不可理喻的暴君。
陆行厉走后,商其承坐回到沙发上,斐尽这时才有了点存在感,问商其承要不要去一趟医院,反正一时半会,陆行厉和盛安安都不会走的。
至于刚才,斐尽还是会假装自己不存在的。
他太了解陆行厉的脾气。
斐尽并不想受到牵连。
商其承道:“看来你的工作环境,还挺恶劣的。”
斐尽哈哈大笑,觉得商其承这人有点意思。
陆行厉去附近的便利店买了一堆小零食和包点,回来时,女高管已经把事情办好了,给盛安安买了一套新衣服。
陆行厉回到套房时,盛安安侧躺在床上,怀里抱着陆行厉的西装外套,她忙了一整天,又坐了几个小时飞机,早就累得不行,要不是心里还惦记着陆行厉,她是绝对不会来这里的。
这会儿,盛安安已经累得睡着了。
陆行厉轻声走近,小心翼翼的坐在床边,低头就能看到盛安安眼底下,清清淡淡的黑眼圈,他心尖刺痛一下,很是怜惜盛安安。
她平时就是宝宝作息,熬不了夜,也不能挨饿,现在忙成这样,睡都睡不好,人都瘦了。
于是,在陆行厉心中,盛璋泽更加罪加一等!
陆行厉拉起被子,将盛安安的手放进被子里,她睡得不太踏实,陆行厉一动她,她就睁开朦胧的睡眼,迷迷糊糊的喊了声疼。
“哪里疼?”陆行厉轻声靠近,才发现盛安安雪白无瑕的手背上,有一小块淤青。
应该是今天才弄伤的,还很新鲜。
陆行厉误以为晚会责方的人,为难了盛安安,下颌一瞬间就绷紧了,眼中光芒危险。
其实不然。盛安安这手背上的淤青,是今天下飞机时,被一个熊孩子撞倒才弄伤的。当时不觉得多疼,现在淤青沉淀发酵了,痛意也就随之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