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乘风见此眼底划过一抹冷光,并没说话。
沈思倾猜测着赵容生气的原因,夜朝耀是她亲孙子,自己就算救了她的命,在外名声也不好,堂堂太子跟草包传出绯闻,做长辈的自然不满。
沈思倾老老实实走到屋中央跪下。
赵嫣儿眼底划过幸灾乐祸。
现在看这贱人还有什么好张狂的,别以为在太皇太皇被毒这件事上她捏了自己的把柄,想跟自己斗,她还不够格!
赵雅儿露出一副惊诧的模样,装作不解:“皇祖母这是怎么了?好好聊着天怎么突然生气了?”
赵容冷沉了脸:“太子是储君,也是国之根本,岂容一介小小女子觊觎。”
更重要的小轩明显对她有心思,可这丫头竟不守规矩,想脚踏两船!
赵嫣儿满脸自责:“皇祖母您别生气,您看我只不过是跟跟您闲说话,没想到您倒是认真了。您要怪就怪嫣儿多嘴,可千万别恼了思倾,再怎么也要看在她救驾有功的份上。”
赵嫣儿一番话说得漂亮,既告了状又卖了乖。
赵容冷着脸,不怒自威,并不听她劝,直接看向沈思倾:“你可知罪?”
沈思倾眼底划过一抹冷光:“请恕思倾不知。”
“大胆!”赵容厉声,面上再无祥和:“你是成心要气死老身?!你行为无状,大闹太子府宴,这还不是罪?”
赵嫣儿赶紧帮她拍背顺气:“皇祖母您消消气,可千万别气坏了身子。”
她转过视线看向沈思倾:“思倾你就别这么倔了,皇祖母的身体要紧,你赶紧给皇祖母道个歉。实在不行,皇祖母不是赏了你东西么,你干脆趁机让皇祖母赐予你随便喝酒的特权吧。”
赵容正是因喝酒一事恼怒,若沈思倾真的利用令牌,恐怕才会真的让赵容厌弃了她。
沈思倾毕恭毕敬的行了大礼,嘴上改了称呼,双手将令牌举起:“请太皇太后收回令牌。”
此话一出,屋内众人皆惊。
赵容拍了桌子:“放肆!你这是在威胁哀家?你以为仗着哀家宠你,你就可以无法无天吗?”
秦嬷嬷伺候太皇太后一辈子,嫌少见她有如此生气的时候,心下一惊,赶紧出口劝:“沈小姐,此话万万不可乱说啊。”
太皇太后对此物件的珍惜程度没人比自己更清楚,她能把此物赐给这丫头足可以看出对她的喜爱和期待,要知道这东西赵小姐可是想了很久的。
沈思倾认真看着赵容,一字一顿皆发自肺腑。
“皇祖母大病初愈就为思倾的事烦心,是我的罪过。可是皇祖母说思倾觊觎太子,思倾不敢认。我承认当日一时贪杯言行无状,可既是醉酒之人的话又岂能当真?”
赵容怒气未消:“这并不是你毁坏皇族名声的理由!”
更何况这丫头竟还敢拿令牌威胁。她可知只刚才那一句话若传出去,她保管人头落地!
沈思倾挺直腰板,不卑不亢:“思倾知道,所以若太皇太后想要治我的罪,思倾恳请您将令牌收回。”
“令牌是您赐予我的重要之物,相当于免死金牌,可若我拿着此物向您求情,相当于让您打自己的脸,此乃不义。”
“可若我以救驾之事为自己逃避责任,便是让您为难,太皇太后心疼思倾,思倾做了错事让你心烦这是不仁。”
她叩拜了一番:“思倾虽不懂事,也不愿成为不仁不义之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