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思倾皱眉看了陈泽生一眼。
看来去请自己的事是他私自决定的。
陈泽生知道孰轻孰重,并没有因为这点小事让陈凤舞为难她:“是我叫她来给父亲看病的。”
陈凤舞可不管这套。
眼前这个人是她的仇敌,她才不会让沈思倾给家里人看病。
“大哥你疯了,这女人就是个草包,她根本不会看病,指望她还不如指望萱儿。萱儿之前可是给太子殿下解过毒的。”
蛮儿人如其名,并不惧怕什么公子小姐。
“你要是觉得我家小姐不可信,那就去找什么萱儿好了。小姐还不愿意给你们看病呢?小姐我们走!”
蛮儿拉着沈思倾要走。
沈思倾制止她:“蛮儿,不可无礼。”
她转头看向陈泽生:“我看病的时候不喜欢有人在旁边指手画脚,你最好先把自己家里的事调节好。”
陈泽生接触的都是比较下层的人,实际上如今沈青萱在京城百姓中的名声非常烂:“这件事由我做主,凤舞你不要胡闹,让沈小姐看病。”
陈泽生还算绅士的将沈思倾请进房去。
陈凤舞在一旁气得跺脚。
沈思倾入了房间,先诊脉。
床上的人面色苍白,一直在冒虚汗,呼吸有些困难,睡也睡得不安稳,一直在说梦话,但听不清具体说了什么。
沈思倾用听诊器听了他的心脏:“他这样有多久了。”
陈泽生站在一旁手里端着水。
“陈府被封之后就病倒了,昨天还好一些,今天上午变得严重起来。找了二三十个大夫,都说人快不行了。”
沈思倾:“老爷子之前是不是就有头昏眼花喘不过气的毛病?”
陈泽生点头:“没错,而且平时一生气就容易胸口发闷,十来年了。”
沈思倾想了想,拿出血压仪测了血压:“是心病。”
陈凤舞从外面进来,尖声尖气:“简直是废话,谁都知道是心病,可问题是怎么才能治。”
“凤舞。”陈泽生警告的叫她一声,转回视线:“怎么样,难治吗?”
沈思倾扫了陈凤舞一眼,并不想这个时候跟她争执,把东西收回百宝袋。
“老爷子常年血压偏低,你们平时少惹他生气,记得少劳累少熬夜,饮食方面多吃些清淡的,荤素搭配。”
陈泽生赶紧让下人把她说的话记下来。
里面大多数都点了正题。
老爷子平日里确实脾气比较火爆,动不动就生气,而且常年晚上点灯熬油,喝酒吃肉。
陈凤舞环胸斜睨着她,冷笑:“大哥,也就你会信她,她说的这些谁不知道,只会嘴上说说,有本事动点真格的。”
“父亲已经昏厥两天了,有能耐就让她现在把父亲叫醒。”
陈泽生此时已信了沈思倾,呵斥陈凤舞一句:“这里没你的事,回你房间去。”
“大哥!”陈凤舞跺脚,不甘心的大吵:“我说的是实话!她自己都说了父亲是心病,她要真为了父亲好,想治好他就自己跪到王府门口去向王爷请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