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都被压到宫中,只是待遇不同。
沈思倾一路上都被侍卫押解,而沈青萱一直被夜朝耀抱在怀里安慰。
直到众人入了坤宁宫,两人才放开。
大殿内,皇帝夜坤泽坐在皇后塌边,手里拿着毛巾一直在给陈沫擦汗,面上布满担忧。
夜朝耀进门行礼。
“父皇,人已经带来了。”
夜坤泽回头看见沈青萱,眼底瞬间涌出杀气:“大胆沈青萱,谁给你的胆子敢谋害皇后!”
沈青萱吓了一跳,双腿一软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哆哆嗦嗦的回话。
“启禀陛下,臣女是冤枉的。”
夜坤泽手里毛巾砸过去。
“冤枉?皇后现在躺在床上,女医挚说她背上有针孔,又有这满宫的宫女作证说是你所为,你还有脸喊冤?”
沈青萱被毛巾砸了个正着,吓得惊呼一声,浑身抖个不停,几乎软趴在地上。
夜朝耀赶紧拱手。
“父皇,此事确实与萱儿无关,儿臣已经查明情况。多日前母后曾叫沈思倾入宫看诊,是她先给母后下的针,当时儿臣也在场,看得真切。”
“如今母后身体不适,定然是沈思倾当时所为。”
沈青萱感激的看了夜朝耀一眼,忙跟着点头:“陛下,臣女承蒙皇后赐婚,对皇后娘娘感激不尽,又怎么会害她。”
夜坤泽拧眉将视线看向沈思倾,面色阴沉:“太子所说,可确有其事?”
这个丫头上次在太皇太后那里就违拗了自己心意护着夜乘风。如今皇后出事也牵扯到她,难保不是夜乘风收了她做暗探,有意谋害。
沈思倾一路过来,已猜到会面对怎样的情况,心里早有了谱。
她大大方方的跪下行礼,语气不卑不亢:“臣女不否认之前给皇后看诊,但臣女敢保证不管是用药还是针灸之术绝没有任何问题。”
“如果陛下不信,臣女可以自证。”
她拱手:“请陛下宣女医挚进来,我愿与她当面对峙。”
这种事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只有证据才能推翻一切污蔑。
夜坤泽虽不信她,但也给了她辩白的机会,当下宣了女医挚。
素昔进门跪在地上。
“参见陛下。”
夜坤泽挥手免了她的礼数:“沈思倾,有什么话你现在就可以说了。”
沈思倾起身。
“我想问问女医挚,从我行针到沈青萱给皇后行针中间隔了多久?大概有三天左右,听闻皇后娘娘之前派人去请过沈小姐一次,沈小姐正巧卧病在床,派去的宫人只好回来。”
“两天前娘娘又派人过去,半路碰见二小姐,是二小姐说她也会针灸之术,毛遂自荐。”
沈思倾再问:“那这期间,娘娘可有腰酸背疼之兆?”
素昔想了想,摇头:“并没有。”
其实就连头疼病都好了许多,这两回到沈府请人也是因为效果好,所以想持续治疗。
夜坤泽拧眉,已经明白沈思倾问这话的意思。
她行完针之后这么长时间皇后都没事,直到沈青萱行针后才出现问题。
显然此事与她无关。
沈青萱见沈思倾这么快就洗清嫌疑,脸色苍白,一世情急口无遮拦:“你胡说,一定是沈思倾买通了你让你来陷害我的对不对!”
自己是未来太子妃,这个下人竟敢跟沈思倾这贱人联合起来算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