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岩轻笑:“太医院自然不会被邀请,我是代替家父来的。说起家父,我还未曾向你道谢。”
沈思倾:“家父?”
秦岩:“家父是王爷手下前锋大将,家父名号秦浩洋。我听家父说头两日你曾治好他的腿。”
秦岩话中带着几分赞叹。
老爹的双腿自己这些年一直在想办法,可总也找不出什么好法子,真亏得思倾有如此医术。
沈思倾没想到这两人是一家子,念着秦岩也曾帮过她,豪爽一笑道一句‘无事’,又忍不住跟他吐槽。
“不是我说,如果有可能的话就让他离开军营一段时间好好养养身子。如今营中钱粮不济,伤员又多,大家吃了上顿没下顿。”
“要是以往他身强体壮还能扛得住,可如今年纪大,又日夜操劳,身子很容易垮的。”
秦岩先是被她的笑晃了神,又被她的话搞得一头雾水:“你是不是听了什么不好的传言?王爷对军中众人向来宽厚,尤其是在钱财方面。”
而且头些日子刚听老爹说军营被发了一笔军饷,几乎是往年的一倍还多。
将士们吃穿不愁,还说今年军营要扩充人马。
沈思倾也没往深处想,摆摆手:“夜乘风是不是爱兵如子我不知道,可有些事也不是他说了算。总之军营中的情况很复杂。”
他天天待在皇宫里跟皇上娘娘们打交道,不知道营中大事也不奇怪。
秦岩抽了下嘴角,确定她是被人糊弄了,为了不让她再被蒙在鼓里,以防她对朝廷有什么误解,秦岩打算将自己知道的告诉她。
两人凑得很尽,在外人看来像是在说悄悄话。
沈青萱看着不远处的两人交头接耳,恨得几乎磨碎一口银牙。
沈思倾还真是贱,刚刚勾搭完她的太子就又去勾引别的男人。
秦岩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上次太子中毒时他就曾护着沈思倾,如今想来那个时候两人就搞到一块去了!
要不然秦岩怎么可能帮这废物!
他们两个大庭广众下就如此不检点凑到一块,摆明是在预谋什么!
夜朝耀中毒时秦岩也在场,还曾护着沈思倾,这件事一直是沈青萱心里迈步去的坎。
纵然她现在已跟夜朝耀定亲,但仍心有芥蒂。
只看着两人说话,就足够沈青萱种下怀疑的种子。
她端着酒壶,抬脚绕过身前两个桌径直走向沈思倾。
那两个桌的客人还没被敬酒就见她离去,全都转头跟着她的视线而去。
沈青萱停在沈思倾面前,故意提高声音引起众人注目:“这不是秦太令么,我记得你本该在邻桌,怎么跑到这来了?”
秦岩本要给沈思倾说朝廷发放了军饷的时,话被打断,只得暂时闭嘴抬头。
因为上次的事,他对这位准太子妃没什么好感。
毕竟真要论起来,太子妃之位该是坐在他旁边这位大小姐的。
可秦岩是男子,就算知道她是故意挑事,也不愿大庭广众下跟她多费口舌,一时噤声没回话。
沈思倾手里晃着一杯酒,轻描淡写把她恶意将两人‘归类’的话打回去。
“桌宴虽都是提前定好,但宾客之前相互串桌也是正常。我记得宫宴上妹妹也曾多次与其他府邸的小姐们串桌,怎到了自己的喜宴上就不许了呢?”
“这太子府的规矩比皇宫大院还要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