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思倾被他吊着领子,双脚离地,下意识挣扎却因为扯到伤口倒吸一口冷气,但依旧不服输道:“谁说我打不了老鼠的,你这是在小看我吗?!”
夜乘风看似粗鲁实际温和的把她扔回到床上,扔出一个字:“是。”
沈思倾顿时就想咬人了。
她跪坐在床上,皱着眉跟他讲道理:“小旗不会无缘无故来找我,一定是遇到麻烦事了,我得去看看。”
夜乘风:“你不好好养伤他们才会有麻烦。”
沈思倾突然想起自己刚受伤昏迷时这人说的话,面色立刻紧张起来:“刺客的事跟他们没关系。”
夜乘风冷呵:“是与不是本王说了算。”
沈思倾挺直身子,指着他:“你污蔑好人,这是强盗行为!”
男人一个冷刀子眼扫过去,沈思倾顿时蔫了,她老老实实爬回到床脚去,撇着嘴腹诽。
林娘暗道总算有人能压制自家小姐这是好事,嘴上也跟着劝:“小姐放心吧,不会有事的,您若实在担心,晚些时候我去瞧瞧。”
他们都这样说沈思倾也不得不同意。
敲门声响起,门外丫鬟低声叫人:“沈小姐,陈府公子求见。”
夜乘风皱眉,正想说不见,要把闲杂人等打发走。
沈思倾先开口:“快让他进来!”
都好几天了,总算能见个生人。
夜乘风见她一脸欢喜,眸色幽暗下去。
“思倾的伤怎么样?身体有没有好一点?”陈泽生一脚迈进门口,这才发现屋内还有旁人,赶紧上前行礼:“微臣不知王爷也在,失礼了,还请王爷勿怪。”
夜乘风沉着脸道一句‘无碍’,让他平身。
沈思倾好不容易瞧见新面孔,肉眼可见的高兴:“陈大哥怎么知道我受伤?”
陈泽生:“街头巷尾都在传你的事,说你以身挡刀救了太皇太后英勇的很,家父得知此事后也一直挂念着,让我来看看你的情况。”
他顿了顿,又道:“还有上次嫡女宴发生了不愉快,我一直想替凤舞来给你陪个不是。”
夜乘风站在一边瞧他们旁若无人的亲热交谈,脸色一点点沉下去。
“陈大哥这话就见外了,过去的事不用再提。”沈思倾还没注意到屋内的气氛有些不对,没心没肺的询问陈泽生:“你带了什么好东西给我?”
陈泽生见她满眼期待,拎着两个盒子上前:“桂芳斋的烧鸡,是新品,每天排队的人从城南到城北,我带了两只给你补一补。”
这两日因为养伤,沈思倾天天被喂白粥,嘴里都快淡出草来了,一听有肉眼睛放光:“你来的真及时,我正想换换口味。”
烧鸡被取出,油纸包一打开香味便蔓延整间屋子,沈思倾正要下手去掰鸡腿,油纸包腾空被一只大手拿走,沈思倾抬头便对上夜乘风的黑脸。
夜乘风:“养伤期间必须吃清淡一些,这种东西不许吃。”
沈思倾咽了唾沫,伸手去抢:“一口,我就吃一口,不要紧的。”
夜乘风回手把烧鸡拍在桌子上,一副不通人情的模样:“本王说不许就不许,再闹腾本王就把你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