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乘风沉眸看着他,好一会突然冷笑一声:“若本王说是,陛下又当如何?”
杀了自己?只怕他暂时没这个本事。
夜坤泽清楚的看见他眼底一闪而过的嘲讽,似乎被点到穴一样恼羞成怒,如果可以,他真的想立即把这人拖出去打五十大板,可是一想到如今朝廷上大部分的事都是夜乘风在扛着,他的火便如被泼了一桶凉水。
夜乘风语气不咸不淡:“长街上的人本王会接手,瘟疫的事就不牢陛下担忧了,皇兄就权当臣弟为君分忧,也不用再派别人接手。”
他从头到尾都是一副强硬的模样,哪里像是要为人分忧的样子。
夜坤泽气的涨红了脸。
夜乘风甩了下衣袖:“若没别的事,臣弟先行告退。”
他转身向外走去,在一脚迈出门口时,顿了下动作,又道:“如今朝中臣子礼数不周,若有机会皇兄还是要让礼部抓一抓臣子的日常作风。”
夜坤泽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死死攥了拳,咬牙切齿:“统领府杨修办事不力,杖责一百官降一职!”
总觉得不打个人,他这口气就出不去!
被打得鼻青脸肿还等着皇帝为他做主的杨修一听这话,直接翻了个白眼晕死过去。
夜乘风心里惦记着沈思倾的情况一路回了长街。
帐内外众人嘈杂混乱,不知道在商量什么,见到夜乘风赶紧行礼问安。
夜乘风一脚迈进帐篷,见蛮儿几人围着床铺急的团团转,皱眉:“怎么回事?药不管用?”
秦岩见他回来,苦笑一声:“哪里是不管用,压根没喝,我们几个用了各种法子也撬不开她的嘴,药根本灌不下去。”
他就没见过这样难伺候的病人。
夜乘风想起沈思倾说讨厌吃药的事,抬脚进去,这才瞧见床边坐着一人。
陈泽生正一手端着药,一手用勺子去往她的嘴里放,蛮儿站在一边伺候着,陈泽生时不时用袖子去擦沈思倾露出嘴边的药,那样子十分亲密,如同夫妻一般。
夜乘风眯眸,眼底划过一抹危险,一个冷刀子眼扫过角落里的凡一。
凡一脖子一缩,下意识后退一步,满脸委屈。
喂药是大事,都是为了沈小姐好,这种事自己没法拦啊,也就是怕被主子剁巴,不然自己也得上去试试。
“参见王爷。”陈泽生试了好几次都没用只得放弃,转头看见夜乘风赶紧起身。
此时沈思倾躺在床上,脸色青白,一个劲说着梦话,她紧蹙双眉,十分痛苦的模样。
夜乘风不动声色的走过去:“秦岩说你们用过各种方法都不行?”
蛮儿焦急道:“小姐对吃药很排查,只要药碗一靠近就咬紧牙关。”
再这样下去小姐的病会越来越严重的,这可怎么办才好!
夜乘风眸色闪了下:“如此说来就只有一个办法了?”
陈泽生眼前一亮:“什么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