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谨严:“如果沈小姐没有别的证据,那本官可要得罪了。”
他摆了摆手:“来人,把她带走。”
秦岩出声想要解释,沈思倾先一步拦住他,抬头看向廖谨严:“我跟你们走,不过可否等我片刻,这里还有些事我需要单独嘱咐秦院令。”
这些人摆明是冲着自己来的,没必要把秦岩牵扯进去。
廖谨严站在这看着知道她跑不了,点头应允。
沈思倾拉着秦岩转身走到一边:“我现在说的每一句话都很重要,你记好了。从现在开始盯紧了太医院的每一个人,另外传话给凡一让他绝对不要轻举妄动,务必守好长街不许任何人趁乱捣鬼。”
陈府被封期间有厉王府的人把手,外面的人再有神通也不可能如此悄无声息将东西偷走,太医院内有奸细这是肯定的,但问题是他们做这一出到底是为了什么?
秦岩咬牙,满眼不甘:“不分青红皂白就抓人,这太过分了,我立刻进宫去见陛下!”
思倾是研究药方最关键的人,她要是走了,他们接下来的工作会更困难。
“不行,现在宫内情况不明,你贸然进宫只会让事情变得更糟糕。”沈思倾眼角余光扫过廖谨严,见他脸上渐渐浮现不耐烦的表情,再道:“还有,京城近期一定会发生大事,察觉到异样后就想办法把消息传递给我。”
廖谨严:“沈小姐可说完了?本官还有公务在身,若沈小姐嘱咐完了,可否跟我们走?”
沈思倾转身向着他走去,脸上没有半点胆怯之意:“走吧。”
廖谨严摆摆手,官兵们如退潮一般离去。
“思倾!”陈泽生眼睁睁看着沈思倾被带走,却无能为力,心里难受又恼怒。
沈思倾被带到了统领府后直接被关押进了牢房,廖谨严并没有急着审问,也没有让她跟卖药方的人当堂对峙。
牢房中十分昏暗,只有最北面的墙上两米处开了一个极小的窗户能隐约透进一点光来,满地都是杂草,墙角还有一只死了的老鼠尸体。
沈思倾并不嫌脏,抱了一堆干草放在墙根底下,席地而坐,窗户透进来的光正好斜着照在她面前不远处,形成一个‘口’字。
她手中握着一根茅草,一节一节的撅断,脑子里想着事。
药方被偷是有人在算计她,可自她到这里来与之结怨的不过就那么几个,以他们目前的情况基本都可以排除,换言之这次的事并不是因为私人恩怨。
那就更奇怪了,背后之人为何会无缘无故冲着一个微不足道的大夫来?如果说是自己不经意间得罪了什么人,对方大可以用其他更简单的方式来报复,没必要偷了药方绕这么一大圈把事情闹大啊?
沈思倾皱着眉,手中的茅草最后一节被掐断,发出‘咔’的一声脆响,她脑子突然闪过一道光:“闹大?!”
没错,那个人是故意把事情闹大的,死了十几个人,宫里不会不过问,对方不是冲着自己来的,真正要针对的是夜乘风!
“该死!”沈思倾恨恨咬牙起身,攥紧了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