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乘风皮笑肉不笑:“臣弟知皇兄恩泽厚重,正因如此做事才更要谨慎。若是父皇真有旨意,我等没有遵从,岂不是让父皇泉下不安,还是托人问一问的好。”
夜坤泽气的涨红了脸,哪有人向死人询问意见的,这人真要到了阴曹地府还能活着回来吗?退一万步讲就算见到了也没法把消息传回来。
两人对话过程中,暗卫走上前一把攥住大殿隔门的长门帘,他快速轮了胳膊将那丝绸卷成一条,而后利落套在逊罩脖子上,一跃跳下房梁。
与此同时逊罩被勒着脖子,沙袋一样被吊上去,暗卫落地的瞬间,逊罩也被吊在了房梁上。
他脸色铁青,两手死死攥着长绸缎,痛苦的扑腾着两条腿。
在场武官还好一些,文官们哪里见过这种场面,顿时慌乱起来。
夜坤泽站起身来,大叫:“住手!”
‘咔嚓!’暗卫向怀里使劲一拉,那白绸绳子瞬间绷紧,如同锋利的刀子一般削进逊罩半个脖子,他当场没了气息,如同被掐死在手里的大鹅,脖颈重重垂下。
三品大员被活生生吊死在金銮殿上,四肢瘫软垂下,睁着一张圆眼死不瞑目,这等场景顿时让众人惊恐尖叫起来,有几个胆子小的忍不住扶着胸口干呕吐酸水。
夜坤泽目欲眦裂,他感觉自己现在并不像一个皇帝,而像一个傀儡,皇臣竟敢公然违背他的意思当众杀死三品官,夜乘风这哪里是杀鸡儆猴给大臣们看,分明是给自己下马威!
夜乘风将众人的反应尽收眼底:“现在还有谁对本王执政有意见?提出来,本王帮你们一同去询问先皇。”
他做了这样的事,哪里还有人敢说一个‘不’字。
徐满堂率先跪倒在地,提声道:“摄政王乃先皇所设,臣等不敢有任何怀疑,定当衷心辅佐王爷。”
众人全都跟着他跪下,哆哆嗦嗦大呼‘不敢’。
夜坤泽看着满殿的臣子全都被夜乘风治的服服帖帖,满心愤恨的咬紧牙关,他死死盯着大殿中央气势凌冽的人,好一会后坐回到龙椅上,眼底深藏杀意。
既然他如今要公然叫板,那就别怪自己心狠手辣,留不得他!
今日下朝结束仓促,夜坤泽甚至连如何安排逊罩的后事都没有提就散了朝,众人离开时,逊罩还死不瞑目被挂在房梁上。
皇帝和厉王不说,其余人自然也不敢多嘴,一下了朝就抢着往外跑,谁也不敢在金銮殿多待片刻。
徐满堂等到人全都走光,这才上前拱手:“近些日子京城发生的事想必您都已经了解,王爷可查到什么眉目?”
从疫情到剿匪再到谣言四起,这一桩桩一件件实在巧合的过了头,若说暗中无人指使,打死他都不信。
夜乘风从袖中掏出吊坠扔过去:“这东西你应该认识。”
徐满堂看清楚吊坠的形状,脸色大变:“这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