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源没有话，只是点点头表示知道了，而在场的其他人，也都心知肚明。

钱鱼峰所谓的咬舌自尽，只是一个法罢了，这程裕安的舌头，定然是钱家人割下来的。

面对大祸，程裕安又岂会甘心做那被钱家丢弃的挡箭牌，即便程裕安愿意，钱家也不放心。

先前针对方家，明眼人都知道这是程裕安早已和钱家人串通好的。如今钱家为了顾全自己，为了不让程裕安出针对方家，是与钱家人合谋的。便让程裕安无法话。

也只有程裕安不能开口，才能让钱家人真正放心。

沈源见过的此类事情也不少了，早已不会有丝毫波澜，但他也不点破，只是让方千然独自处理。

无论方千然是选择道出所有猜测，必要惩治一番钱家人，亦或只针对程裕安，沈源都不会反对。

收徒是看中方千然的赋以及方千然特殊的身份，但至于之后沈源到底对方千然有多重视，就要看方千然处理事情是否能让沈源满意。

这也是原本简单的事情，沈源非要推出方千然，让其自己处理的原因。

方千然怔了一会，随后看着程裕安，忽然觉得此人也真是够可怜的，如今即便自己不处理他，恐怕钱家人都不会放任程裕安好好的活着。

暗叹一声，方千然看着程裕安道，“此战我觉得已经没有必要，如我先前所，杀你只会玷污我的双手。你这样的人，不忠不义不仁三者全占，但念在你终究为我方家曾经出过一些力，今日我便放过你。”

方千然凑近程裕安，眸光摄人，“但你要记住，让你遭遇如今处进，让你不能安度晚年的，不是我方家，你可明白？”

完这句话，方千然有意无意的扫了一眼钱家，让钱睿与钱鱼峰心中一颤。随后方千然回到了沈源身旁，躬身道，“此事就此了结，多谢师傅做这个见证人。”

“也好。”沈源点点头，随后当着钱家人，当着汇聚过来的，越来越多的原城众人，当着方家急忙赶来的数位外姓修士道，“方家后人称为我苍羽学院破例招收的弟子，按照惯例，日后我苍羽学院会赐予方家一些好处以示嘉奖，老夫今日在此言明，若有权敢升起贪念，便是与我苍羽学院作对。”

这句话完，许多人都明白了沈源言下之意，这方家是真得到了苍羽学院的支持，以后谁敢动？

沈源转过身看着方万涯道，“记得老夫过的话，日后但凡方家出了事，就报知我苍羽学院。但你也要记得，不可太过骄狂。我苍羽学院面对大是大非，是不会有偏颇的。”

“我明白，谢沈院长的恩德。”方万涯郑重回道。

沈源声音放缓，拍了拍方万涯的肩膀，“方家一连出了两个骄，实属不易，你的大孙儿老夫没有做到师傅应尽的职责，但你这孙儿，老夫一定会尽力教导，你放心吧。”

方万涯听着沈源的话，目中含泪，重重点零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