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这世间所有人，在最后都是同一副面孔？”

这句话似乎是在自言自语，又如同是在质问波仁和令南北两人。

波仁和令南北自然明白中行岳这样说的目的，武道到了他们这个级别，心性和理念已经和自身的修为融为一体了，一旦是对自己的产生怀疑，那么很严重损害自己的修为。

不知不觉间，无声的较量已经开始了。

令南北的手缓缓抬起，微微合十道“世间万物，有因皆有果，有果皆有因，缘起缘灭，无不包括在因果之内，这些无辜之人从遇见你的那一刻起，他们的结局已经注定了，他们因你而死，这些因果都是落在你身上的。”

“好。”中行岳淡淡的说道，他又看向而来波仁。

波仁不为所动，淡淡的说道“世人皆苦，都在这苦海之中挣扎罢了，只有先渡了自己，才能渡得了他人，不然无非是一起在这苦海中浮沉罢了。”

“不错。”中行岳点点头。

这两句截然不同方话，将昔日佛门大乘小乘的理念清楚的讲出，中行岳明白，既然这两人都已经找到了自己路，外人就很难在干扰了。

看了波仁片刻，中行岳说道“能在你这个年纪突破密宗大手印第十一层的境界，果然厉害。”

波仁仿佛没有听见这句话般，一个字也没有说。

紧接着，中行岳又说道“刚才你出手当下了我这一击，虽然极力掩饰，可依旧被窝发现了，我猜你的密宗大手印不止到了第十一层那么简单。”

“你应该突破了第十二层“红莲业火。”

此话一处，波仁原本波澜不惊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动容，自己已经竭力隐藏了，居然被他一眼就看出了。

他也是不久前才突破第十二层红莲业火的境界，这种惊世核俗的速度，即使放在昔日佛门鼎盛的时期，也是寥寥无几的。

中行岳能看出此中的关键，难道正如他所说，他出身佛门？

中行岳一句话，就让波仁那原本保持平静的心瞬间乱了。

一旁的令南北深深的看了波仁一眼，这个人居然藏的这么深，能突破第十二层红莲业火的境界，想来他的修为已经到了洞玄的后期了吧。

看着波仁已被自己一番言语扰乱了心神，中行岳的眼中微不可查的闪过一丝阴冷，他的头又转向了令南北。

“不知你的九转琉璃身修炼到了第几层？可否到了那全身杂质退去，圆满如婴儿般的第八层的境界？”中行岳看着令南北，一字一字的说道。

这看似轻描淡写的一句话，顿时让令南北觉的，自己所有的秘密都暴露在了他的目光之下。

九转琉璃身乃是禅宗从佛门继承的无上练体绝学，和密宗继承的明王不动身是同一级别的，一旦修炼到大成的境界，突破法相境，自身会发生翻天覆第的变化。

法相境以下的攻击根本伤不了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