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爷,这个月下了六场雨,每次都是瓢泼大雨啊。咱们烧木炭最怕这种大雨了,一个不小心就闷炉、回潮了。”
“这个月我们这小厂子紧赶慢赶,但架不住老天爷不赏脸啊。有几炉木炭闷了,这才少了三千斤。”
王小二低声哀求着。
“刘爷,您家大业大。您就高抬贵手,这个月,我这个月把那三千斤给补上!”
刘保全绕着王小二走了两圈,冷笑了两声。
“你说补上就行了?你知不知道少了三千斤炭,缺口我找谁补上?!这做生意丁是丁卯是卯。你知不知道就因为少了你那三千斤木炭,搞得我丢了一笔大生意!”
刘保全这完全就是信口胡说罢了,三千斤木炭对王小二来说不是个小数字。但是对刘保全的生意来说连塞牙缝都算不上。
但是他就是很享受亲恫吓他人所带来的快感。
“我和你说,我在剑锋城现在丢了一个酒楼的生意,就是因为缺了你家的炭。你说怎么办吧。”
“啊?!”
王小二这个三十来岁的憨厚汉子一听这话就坐蜡了。
“这……这咋办啊……这……”
“好办,那酒楼连烧带用,还有给客房冬日取暖。一个月要订三万斤炭,你给我把这亏空补上就行。”
刘保全提出了一个王小二根本不可能答应的条件。
王小二当场就吓傻了,这亏空不是他能填上的。
“刘爷,刘爷,您给条活路吧!给条活路吧!”
“活路?呵呵,当初你和我白纸黑字写的协议,上面清清楚楚的写了。你王小二每个月向我供炭一万斤。如果供应不上造成损失,王小二需要赔偿。怎么?你签的字想赖账?”
王小二跌坐在地上,一时间无话可说。
下一秒他嚎啕大哭:“这……这长潭的煤炭都要经你们刘、张、关三家的手才能卖的出去。这协议如果不是你逼我的,我怎么会签下!”
刘保全却冷笑了一声:“那也不是我逼你的啊。你们卖不出去煤炭,关我什么事。再说了,你卖不出去炭,你可以来我的矿上打工啊。”
“这样吧,我也不为难你了,你把你这个小作坊抵给我,这事儿就两清了。也别说我刘保全不顾及乡里乡亲的面子。你把作坊抵给我,我还让你在这做工赚钱。怎么样,够仁义了吧。”
王小二只觉得气血上涌,王家作坊里六名工人也气愤不已。但是却无能为力,因为在六保全身边站着好几名武林高手。
这能怎么办?除了哀嚎大哭还能怎么办?冲上去让人打一顿吗?被打了不还是要被这种人欺压?
“别说我没给你机会啊,白纸黑字,写下来就要认。明儿个一早你就和我去衙门过户。这小作坊就归我了。”
刘保全轻飘飘的留下这句话后便率领着家丁奴仆和护院们大摇大摆的走了。
只是他不知道,他所作的一切都被一个和尚看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