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若是不看还好,一看便看到了何南枝斗志满满,十分亢奋的眼神,再次将他惊了一把。
昨晚不还消沉着吗?这会子又是什么情况?这丫头真是一惊一乍啊。
此时的她已经想想通了,不就是做妾吗?怕什么?这事是江孟氏定下的又不是江世明定下的,除了没有自由以外她又不会有什么损失,至于江孟氏为何突然要她做妾,她不清楚。
但她认为,她这几日和严大娘和佟羚儿都是真情相待的,在江家待着不会有事的,总的结果总比那日晚上突然到访她屋子的女人的下场要好,至于自由,来日方长,她总会有机会的……
女人?!
我去!她现在做妾了,那个女人会不会再找上门来?这几日小日子过得太惬意了,都快把这茬给忘了。
“完了完了……”
她赶紧下床穿衣穿鞋。
这又是怎么了?
江安生看着她一会喜一会忧的模样,心中不解极了,果然如他之前所想,不论女人还是女孩都是麻烦闹心的生物。原先他都觉得以自己的冷情劲可能都要孤独一生了亦或者是找个安分守己的妻子,现在看来,依她这个闹腾劲儿,这两者都不能实现了。
罢了罢了,谁叫他现在欠她的,好在对此,他并不反感。
于是乎,在某人毫不知情的情况下,她的归属权已经被一个七岁的超级早熟的江安生定了下来。
正当江安生穿上了最后一件衣服的时候,他的脑袋突然被一只手按住了。
对,没错,就是被按住了。
“我都要完了,你这个人倒好,还给我风平浪静得穿衣服,我告诉你奥,咱俩现在可是系在一根绳上的蚂蚱!”
她都已经想好了,以后让江安生长期住在涵兰居,毕竟这环境要比福生阁好上太多了,现在突然又想到了之前的那个疯婆娘,她整个人都不好了好不好?
“你才是蚂蚱呢!”
他心中暗想,他才不愿意好端端的人不做去做蚂蚱,要做她自己做。
这时何南枝若是知道他心中是怎么想的,找她这性子绝对给他脑袋来一个暴栗子,太气人了好不,她只是一个比喻而已!
“你有什么事吗?”
江安生面无表情地抬手将按在他头上的手移开,此刻的他万分恨自己的身高不够,若是他比她高,他铁定会按回去。恩情这事一码归一码,这可是关乎他一个男人的尊严!罢了,现在看在她年纪小不懂事的份上就暂且放过她。
现在话是这么说,多年以后各种摸头杀,掐脸蛋,江丞相不仅没有丝毫反感,反而表示十分享受。
见他终于“在乎”了,她将那日晚上的事情原原本本地说了一遍。
听她说着,江安生的眉毛便开始皱起。
这可有些不妙啊……
稚嫩的小脸上老成的表情一下子戳中了何南枝的萌点,于是她手开始有些发痒。
“这样是不安全,以后还是住我那吧唔……”
他这话刚说出口,还带着婴儿肥的脸蛋就被两只咸猪手捏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