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南枝见进来的只有画山一个,不禁疑惑道。
“奴婢不知上了哪去了。”
何南枝听闻,想到哪画水是个活泼的性子,和佟羚儿一样,她擅自离开,似乎也没什么可气的。
“丫鬟就要有丫鬟的样子!”
何南枝未说什么,江安生便发话了。
“罢了罢了,等她回来我教育教育便好,正好练练这管理之道。”
何南枝话一出,江安生果然不再说什么了。
“夫人仁善。”
画山道。这是她的真心话。
“她定是觉得我对你们管的松,所以才乱跑的。你难道不想玩会?”
听闻,画山赶紧摇摇头。
“你摇头这么快做甚?我又不会把你给吃了。你跟我说实话,到底想不想出去玩?我不乐意听假话。”
听闻,画山犹豫片刻,才点点头。她性子较为稳妥,但是也就是一个十六岁的姑娘,多少有些玩心。
“这就对了,做什么这么拘谨,搞得我也有些不习惯。日后,你在府里没外人的时候放松些好了,在外头的话,府里应该有人教过你礼节,你谨遵去做便好。”
天天脑袋崩了一根弦,想想都觉得累,就好像上班必须每日二十四小时,只有偶尔轮岗的时候才得以休息,对还在长身体的小姑娘来讲,身身体伤害太大了,她可不想自己的丫鬟病怏怏的。
“是,夫人。”画山听闻心中感动,说完有道了一声,“夫人待下人真好。”
“所以你也得好好待我是不是?”
她没说“忠心”二字,而是同画山一样用了一个“待”字。
“奴婢定当为夫人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说着,双膝“砰”地一声跪在了地上。她能够遇到这样的主子,简直就是天大的福分!她爹娘都没有这样和她说过话,只会叫她干活。
“行了行了,起来,跪在地上作什么?我欺负你了?”
“没有没有,是奴婢擅作主张!”
“哈哈,还擅作主张,你这丫头还真是有意思!行了,起来吧,难不成还得我请你?”
“不不不,奴婢这就起来!”
听闻,画山一惊,麻溜地起了身,规规矩矩地站好了。
突然,江安生抛给她一锭碎银,画山下意识便诚惶诚恐地接住了,看着手里的一锭碎银,道:
“这……”
她不解这是什么意思,下意识,便看向了何南枝,只是,何南枝也不解,看着江安生。江安生收到她疑惑的眼神,便解释道:
“不论你是否在意画水放肆,但是,怎么说画山都要比画水尽职尽责多,应该一碗水端平,画水不罚,那画山就应该赏。”